,真是太好笑了。
夜深,述律平拉著耶律阿保機的衣服道:“可汗今晚留在這嗎?我讓人去準備。”
耶律阿保機把薄被給述律平掖了掖,看似很關心的說:“你先養病,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又吩咐站在一邊的幾個侍女:“照顧好可敦,不然拿你們是問。”
甩甩袖子,耶律阿保機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
耶律阿保機剛走,述律平就坐了起來,哪還有剛剛虛弱不堪,要死要活的樣子?!她眼中滿是怒火,將侍女端來的藥湯,一掌打翻,濺的滿地都是!那侍女連忙跪下,請求開恩!
述律平眉眼一轉,忽然道:“饒恕你也可以,不過你得幫我辦件事。”述律平招招手,示意那侍女過去。
侍女靠近述律平聽完,神色大變,連連搖頭。
述律平也不含糊,道:“既然你不想,那就拖出去斬了。”看了那侍女一眼,好似是給她最後的機會,接著說,“來人哪……”
那侍女連忙跪下,眼淚都急得掉了下來:“奴婢答應,可敦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耶律阿保機的怒火(三)
耶律阿保機的怒火(三)
當耶律阿保機到達祠堂的時候,蔡田正縮在配位下的桌子邊,驚恐的看著門窗。
她一身淡雅的衣服,拖在地上,沾染了灰塵,卻不自知。秀麗的小臉上,沒有淡然,只有害怕。朱釵晃動,步搖飄蕩,長髮飄飄,此時的蔡田,哪還有半點的淡定?
耶律阿保機負手而立,看著她雙臂抱腿,瑟縮的樣子,有一瞬間的心疼,但很快被心中的怒火掩蓋住。
“不是讓你跪地懺悔嗎?”他的聲音冷冷的,就如同這夜晚的冷風,沒有一絲的溫暖。
蔡田只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剛剛仔細一聽聲音,原來是耶律阿保機。她還在埋怨他的輕率決定,哪裡想要理會他啊。於是,她把頭一扭,轉過身去,不理不睬。
他高大健壯的身子一定,甩袖憤憤的離開了。
隨後,一個嬤嬤走了進來,正是以前述律平讓蔡田找的那個拔里氏,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侍女,蔡田接著燭光一看,原來是偄羽。她們,來幹什麼?
拔里氏對著蔡田說了幾句話,蔡田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偄羽。偄羽用悲哀的眼神看著蔡田說:“嬤嬤讓你跪著,三天三夜,不許吃飯。而且,她會一直在這裡看著你。”
聽完,蔡田大笑,那聲音在這冷清的祠堂,顯得特別突兀,還好她的聲音並不是特別難聽,不然肯定會嚇壞了一大片人。
蔡田聽著自己的笑聲在牆壁之間迴盪,一圈一圈的從口中傳出,又從耳朵傳進。她想自己在這裡總會被折磨死的。她什麼都沒幹,但卻要受這樣的懲罰?為什麼?
拔里氏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直直的立在那裡,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蔡田。吃放或者是累的時候,就讓偄羽看著蔡田。偄羽是個可愛又富有同情心的契丹姑娘,她見蔡田繃著腰板跪著,心裡很為蔡田著急。在拔里氏出去吃飯的時候,偄羽看著臉色蒼白的蔡田,提議道:“不如我去幫你像可汗求情?你這麼單薄的身子跪在這,還不能吃飯,身體遲早會折磨垮的。”
蔡田知道偄羽是好心,可是她剛剛惹怒了耶律阿保機,現在偄羽去求情,說不定他連她一塊罰了。
“不用了,三天很快就會過去的,你不用擔心。”
偄湘點點頭,忽然對蔡田說:“我記得你們佛教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如果你不給自己煩惱,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因為你自己的內心,你放不下。”
是啊,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是悶悶不樂,想著徐知誥,想著宋齊丘,想著她在揚州的那些朋友,偶爾也會想起那個時而小孩子氣,時而霸道的徐知訓。她一直都想著要離開這裡。於是,她不快樂。現在被關在這裡,她心裡更是不爽,所以,她給耶律阿保機眼色看,對他不理不睬,埋怨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懲罰。
“嗯,你這麼說,讓我也想起一句話——當你快樂時,你要想這快樂不是永恆的。當你痛苦時,你要想這痛苦也不是永恆的。”
偄湘認同的點頭,忽然驚呼道:“啊,好香的味道。”
蔡田也聞到一陣很香的味道,和以前在夜市裡吃的燒烤味道一樣,沒香,還帶著淡淡辣椒的味道。
“餓了吧,來,吃點東西。”耶律倍身穿墨綠色袍子,端著一盤肉串走進來。
自從蔡田從牢獄裡出來,見多耶律倍多次,但二人都沒有面對面單獨說過話。而耶律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