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了他們的訓練有素。但這並不代表我原諒他們在黎淳殿內的所作所為,對所有物體的踐踏。
“哦,將軍難道就想這樣出了黎淳殿?”待釋予烙帶領衛兵經過的搖曳鞦韆之時,我突然起身,面頰從未有過的冷漠。
我並不是想與他過不去,我只是要所有人知曉我鈕祜祿?宜?不是任由人宰割之輩。
在場之人聽了我如此一句,均現了詫異的眼神,姑姑更是在身後拉了拉我衣袍,我知曉她要我別講,要我別將自己推向風口浪尖。
可是我不要受人欺負,儘管知曉此做法欠妥。
“娘娘!”釋予烙開口,不過簡單兩字,面靨沒了之前的冷漠,轉而再是一貫的清雅之色。
可他身旁的將領有些看不過,上前一步,也正是剛進黎淳殿便下令要搜查的那人。不過二十來歲模樣,一襲鎧甲著身,魁梧了身姿。下巴間留著簡短鬍鬚,加之寬厚臉面,一眼望去便知是習武之人。再聽得他緩緩回言:
“我們是奉旨查辦,黎婉儀還是慎言才是。”滿臉盡是不屑,惹的我再一次憤怒。
“奉旨,是奉旨來查封我黎淳殿麼?”冰冷重重地一語,瞬間轉眸迎上那講話之人,有些微風吹過,拂起我額間的劉海。我想此時的我,定是很可怕。
“黎婉儀若是有疑惑,可以去延壽宮問太后,毋須對我們嚴厲指責。”依舊方才那人,顯了有些不耐煩。
“很好,奉旨,可是有查出什麼不妥?”我也有些著急,氣不過,同他理論。
“沒查出並不代表沒有……”
“盛將軍,注意你的言辭!”釋予烙突然厲聲阻止去此人的話語,滿是威嚴不容反駁之色。
原來此人便是太后身邊最過寵幸之人,前藝淑皇后之弟,現平芳儀兄長,赫舍裡?盛袁。其父乃領侍衛內大臣赫舍裡?噶布拉。竟也是同他妹妹一般的脾氣,事事要強,也不知逝去的藝淑皇后是否也是這般模樣?
盛將軍比釋予烙長兩歲,未曾帶過兵打仗,只在宮中處理些瑣碎。在他意識中釋予烙不過憑藉幼時與皇上交好才得了如今之職,有些瞧不起,隨語言也變得不客氣。
“釋將軍,你在皇上跟前當差,後宮之事本不該你插手,還是請不要開口才是。”
“荒謬,盛將軍言下之意可是說湟洛將軍不夠資格處理後宮事宜?”我有些憤憤不平,說話間特意加重了‘湟洛’二字,是昨年釋予烙自邊疆勝仗歸來,皇上特賜的封號,也是對其身份的象徵。
一句話閉,惹得盛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也沒了反駁的話語。
“臣不是此意!”不禁放軟了語調。我眼波一轉,朝釋予烙瞧了一眼,淡淡一笑,有些暢爽之意,再各自沉默片刻。
“太后有旨……”殿外突然傳來公公聲音,隨之一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公公晃悠著蓮步踏進宮門,笑意盈了整個面頰。我們一行人聞旨,忙跪了下去,頷首等著公公接下來的話語。
“傳太后口諭,黎婉儀覲見延壽宮!”
“謝公公!”來我殿內搜查顯是不夠,還去那延壽宮回話,看來真是預測的不錯。
“黎婉儀,外間攆轎已準備妥當,請移駕吧!”公公有些謙卑了模樣並不令人生厭,卻是帶著老奸巨猾的微笑,笑到我全身發顫。
“勞煩公公了!”我屈禮,臨行之前望向不遠出的?喬。若是記得沒錯,早間我便對她吩咐過,若太后傳我,便去青玄殿請皇上。
我並不能確定太后的相邀是善是惡,昨日敬容華的逝世已印證了太后的毒辣,只要沒了利用價值,隨時可以除之,令我不得不懷疑,姐姐之死可是她在背後設計?
最終我只帶了姑姑同我一起前去,因為太陽光灼人,特在攆轎上方繫結了一方布質傘帷,淺黃色吊墜垂直下落,走起路來,一前一後,撞擊出‘叮噹’聲,如跳動的旋律,很是動聽。
前後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遠遠聽見延壽宮傳來歡聲笑語,走進大殿已整齊站了許多人,或是妖豔裝束的妃嬪,或是翹首站立的宮婢。
隨我而來的釋予烙與盛袁被留在殿外,那些衛兵各自會意地分站向兩邊,不過一尺距離一位,將講個寢殿進殿之路,圍得威嚴莊重,令人怯弱三分。
“妾身宜?參見太后,願太后福體安康!”進入殿中我點垂首下跪,一語打斷所有吵雜之音,見所有人均回眸望著我,臉色各有不同。
今日太后依舊莊重威嚴:金彩珊瑚珠修冠,墨藍色吉服褂,兩肩前後各一五爪正龍團紋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