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被延續的使用下來。
正因為它普通,所以平時並不特別注意,跟香燭之類經常使用的物件放在一起,各宮來領,只需要籤個名就好,不需要特別請示。
應用的範圍太廣,現在查起來也分外的難。
來世,允許我愛你(二)
不過,既然事情存在,就總會有些痕跡留下來,查起來困難,可還是難不倒禁軍的侍衛們。
瞧瞧暗部詢問出的這些精彩供述,沙迦心裡有了底。
侍衛退出去,老太監杵在一旁,還在猶豫該怎樣去請罪。
這回他手底下的人出了大紕漏,就算皇上暫時還沒來得及收拾他,安福心裡也沒僥倖的以為這事兒就能矇混過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瞭解北皇的。
與其等著他挨個收拾,還不如來個乾脆的。
所以,安福來領罰了。
淺離從寢宮內走出來,“皇上,有眉目了嗎?”
“沒有,薰香這種東西太常見,內務府監管不嚴,幾乎每個月,都要當月例分送到各宮去,有的提早用完了,也會派奴才去取,籤個名字就能領走一大包。”沙迦合上供詞,不讓淺離瞧見上邊斑駁的血痕。
那些事,也不是淺離擅長的東西,她也就隨意的問一句,並不準備刨根問底的的明白來龍去脈。
一扭頭,就瞧見老太監頂著便秘的表情,佝僂著腰,站在殿門口。
她還是第一次瞧見淡定的他如此驚慌,禁不住好笑道,“安總管身體不適嗎?”
有人搭茬,總比傻站著保持沉默好,老太監如釋重負,立即擠出笑容介面,“皇后娘娘,老奴沒啥不舒服,只是在這兒等著,皇上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順便降罰下來。”
“罰?罰什麼?安總管盡心盡力,忙前忙後,雖然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這麼多年來,一直毫無懈怠的堅持著,本宮看來,當賞才是,您說呢,皇上?”淺離笑嘻嘻的撲進了沙迦懷裡。
來世,允許我愛你(三)
沙迦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不願意拂了淺離的面子,“既然皇后如此說,安福,你就自己去內務府領一份賞賜吧。”
老太監噗通一聲跪倒,惶恐不安道,“老奴不敢,老奴沒有管教好手下的人,當罰才是,請皇上降旨。”
咚咚咚,是腦門和地面相撞發出的聲音,不一會,安福的眉心就掛了血印,他頭暈目眩,可不敢停下來。
在淺離求情的目光中,沙迦終於冷冷道,“行了,起來吧。”
這一聲天籟之音,比安福預想中出現的太早太早。
他踉蹌的爬起來,老淚縱橫。“老奴罪該萬死,謝皇上不殺之恩。”
“朕把這北國的內務府交給了你,你就管成了這樣?的確是罪該萬死了。”
北皇的話,讓心才稍微安定一點的老太監立即重新跪倒,“老奴失察,今後一定嚴加約束手下,誓不辜負皇上。”
沙迦這才眉宇微松,“今兒有皇后給你求情,朕也念及往日的情分,就繞你一次,以後該怎麼做,朕既不說,也不管,你可明白。”
好個沙迦,好個北皇,把帝王心術玩的淋漓盡致,恩威並重。
淺離今天算是長了見識。
平素裡沙迦在她跟前一團和氣,已然很久沒有擺過皇帝架子。
淺離甚至都忘記了,他過去也把她當成‘外人’對待時,是什麼樣。
安福又給淺離磕了幾個頭,就美滋滋的退出門去,就連頭上的傷,也不覺得痛了。
殿門關上,就剩下帝后兩個面面相覷,沙迦咬緊了壓根,不爽的問,“你若不攔著,今天的事,沒那麼容易過去。”
來世,允許我愛你(四)
淺離失笑出聲。
自從沙迦知道他每天都聞著催情薰香度日後,脾氣就特別的暴躁。
那架勢,貌似是凡是與此事有關聯的,都要一網打盡的感覺,就連安福這樣在過去忠心耿耿的近身奴才,也不肯例外。
“皇上,您很擔心嗎?”她乖巧的到他身後,輕重適度的按著沙迦繃直的脊背,“有臣妾在,這些個雞鳴狗盜的小把戲傷不到您,皇宮裡是太久沒有經歷過風雨,被人鑽了空子而已。”
皇帝吃的食物、使用的物品,都有專人檢查,就連這種薰香,在入宮之前,也是嚴密仔細的排查過,才能放進宮來。
也許是有了前邊兩道嚴格的程式,到了使用緩解,反而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