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離只得點頭同意。
他是皇帝,身系北國,的確不是能像平凡人一樣按照性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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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中,沙迦在御書房下了龍輦,又叫人一路護送皇后回勤政殿。
待到淺離離開,他迫不及待的低吼一聲,“安福,隨朕去瞧瞧,禁軍統領送來了什麼驚喜。”
苗疆,聖域!
他日夜念著,恨的牙根直癢癢的名字。
暗中下毒,毀他北國根基,肆意殘殺皇族血脈,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深深的恨,不可泯滅。
現在終於讓他逮住了狐狸尾巴了吧。
這次,他就要順藤摸瓜,連根帶泥的全部挖出來。
苗疆,聖域!
即便勢力再強大,也不過是他北國境內的一塊毒瘤而已,他有信心,也有能力,遲早有天會將之一網打盡。
瞧,機會這不就來了。
多年未燃燒起的戰意,夾雜著怒火,在體內沸騰。
他大步流星的甩開腿腳往前走,竟將一干奴才侍衛遠遠丟在身後。
進了禁軍的地牢,就等於提前到了地府。
在這裡,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只有審訊者與被審訊者。
一個問題,一個答案,若答的不讓人滿意,便會得到特殊的‘招待’。
苗疆聖域?又怎樣(八)
沙迦來時,三個女人已然血肉模糊。
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形象落魄,偏偏距離死還有那麼一大段距離。
由於是分別關押,各自審問,也沒有給她們事前通氣串供的機會,一切進行的比預計之中的還要順利。
奉到沙迦手中的證供並不多,薄薄幾頁,卻觸目驚心。
北皇屏息讀完,就以最初的倚靠在木椅上,怔怔出神。
“皇上,此事關係重大,微臣請聖諭,是否要繼續拷問下去。”禁軍統領最初的興奮完全消失了,他以為自己要立功,可哪曉得功勞太大,現在抱在懷裡,反而成了奪命的利刃。
有時候,知道了太多皇室秘辛,絕非幸事。
就算是正常人極力掩藏的秘密,被人拆穿,也是要惱羞成怒的。
而皇上一旦想將錯就錯,付出的代價,會是知情者的小命。
沙迦現在還沒往滅口上邊聯想。
“張統領,你認為,這份供詞的可信度有多大?”明黃色的龍袍,不偏不倚的把他不願意再看一眼的字跡全部蓋住,手指在桌面跳舞,每敲一下,都震盪著人心。
“回皇上的話,三個女人在被帶回來以前,都已經身染劇毒,微臣命人分成三組,各自審問,期間三組人沒有任何交流,事後把供詞都匯總到微臣這裡,之後便直接呈到了皇上面前。”說到這兒,統領的冷汗瞬間就把灰濛濛的袍子給溼透了。
換句話說,除了皇上之外,現在知道那份供詞全部內容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劇毒?怎麼會中毒了呢?”早就有聽說苗疆之人善於使毒。
苗疆聖域?又怎樣(九)
從小生活在陰暗潮溼的林地當中,天生就通曉毒蟲毒草,製毒煉毒解毒成了苗疆人最引以為傲的本事。
這三個女人很顯然是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的優秀人選,可偏偏是這樣,她們居然在京城反被別人毒倒,說出去還真是挺可笑的一件事。
禁軍乃是直屬於皇帝的衛隊,有幾分本事,北皇心裡自然是清楚。
打打殺殺,護衛追蹤,刑訊調查,是他們的拿手本事。
可真的遇到了偏門左道,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沙迦也曾想秘密網羅些江湖奇人,為北國效力,可惜始終未能遇到合適的人選。
所以今天禁軍出奇的爭氣,他才有些懷疑。
統領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迅速做出決斷,拉駙馬爺下水。
“微臣也是瞎貓撿到了死耗子,這三個人不是禁軍抓到的,她們本想潛入公主府,意圖不軌,也不知怎的就被駙馬給發現了,微臣接手時,三個女人都已經身重劇毒,動彈不得,也是駙馬給了一瓶解藥,所以才能順利的把她們帶回來。”適當的分一些功勞出去,是最好的報命辦法。
墨染!
沙迦這回不覺得意外了。
他連淺離都教會了,自己又怎麼可能不會。
這小子,隱藏的可真夠深啊。
一個無父無母,孤苦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