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與我師弟離開便沒了蹤跡,今日你以東黎宗入門弟子身份出現,本門暫時不予計較,但異寶丟失之時,血蠶噬魂陣發,各宗門弟子傷亡慘重,就算僥倖活下來也已痴傻,為何只有你與李初雲二人完好無恙……”
“華掌門此話差矣。”一個穿著青色寬袖道袍,面目和善的老者站起身子,笑著說道:“這位小友雖只是東黎宗入門弟子,卻可進入殿內與掌門弟子平齊而立,身份自然不一般,若是上頭有人照應,知道此行危險,送他幾件寶物防身,在那邪陣中活下來也就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了。”
林熙還未反駁,青思便站了出來,面上的笑容異常燦爛,據林熙不完全統計,自家師父笑的愈是開心,那麼那個讓發笑的人就會愈加倒黴……
一道漂亮的弧線從青思的袖袍中彈出,順著眾人不易察覺的軌跡,飛進了那青衣老者身上,道:“不過我門中一個記名弟子,何德何能讓在座各位如此掛念,世人常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若然未報,時辰沒到,我門中弟子福澤深厚,身無邪念,邪陣自是奈何不得……”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們這些宗門損陰德的事做得太多了,所以這次才難逃劫難,修仙之人最重因果,這話一出,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唯有林熙默默捂臉,第一次聽師父誇獎他,難免會有點害羞。
“青思道友此話差矣,若……”那青衣老者正想說些什麼,卻聽噗的一聲,一股惡臭迎面撲來,眾人屏著息,面容古怪的看向他。
那人的面色瞬間漲的通紅,尷尬的左右看了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華燁揮了揮衣袖,連著甩出兩道輕風,將異味驅散,道:“此事關乎極炎晶下落和各宗門弟子血仇,還望青思道友以大局為重,莫要阻攔。”
“阻攔?”青思淡然一笑,“若是我說,就我東黎宗可在三月之內,追回那塊極炎晶呢。”
眾人不敢言語,但是面上表情卻是明擺著不信,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除了齊卓失蹤外一點別的線索也沒有,這要如何查起。
那黑衣老者倒是先跳了出去,面上盡是鄙夷,“憑你?”
青思搖搖頭,指了指身後,道:“當然不是憑我,是憑他。”
林熙看著那根指向自己的手指,再一次欲哭無淚,抬起手拐了個彎指向自己,“我?”
青思眨眨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也可以選擇站在這裡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贏了……”橫豎都是死,他寧願在前線戰死,也不願在這被人用口水淹死,丟人。
華燁不悅的看了看青思,道:“青思道友,這話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在下不知你與這位小友是何關係,但是包庇如此,若是三月之內追不回異寶,這責任可不是誰都擔得起的。”
黑衣老者接著說道:“不錯,若是他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跑了怎麼辦。”
青思冷笑一聲,聲音平靜威嚴,“我青思就以這身修為作保,若是三月之內他查不出極炎晶下落,我便在殿上眾人面前自毀修為,斷除靈脈,算是給那些隕落的弟子一個交代。”
“好!”華燁猛的站起身來,道:“青思道友既已說到如此地步,我們便等著三月後的好訊息了。”
“哼。”那黑衣老者對這情況顯然很是不滿,不顧他人反應,徑自站起身,拂袖而去。
眾人又討論了一會,卻始終沒什麼結果,最後只得同意青思所說,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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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樓,林熙瞪著悠哉悠哉的三人,徹底抑鬱了,他剛剛差點就給青思跪了,他又不是狄仁傑包拯福爾摩斯,一點線索都沒有的事情,讓他如何去查。
“並不是沒有線索。”青思安慰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從雲師侄那裡下手。”
林熙眼前一亮,蠶血噬魂陣貴為三大邪陣之一,可不是一般人能布的出來的,李初雲曾經經歷過一次,這次的佈陣之人與李初雲兒時所見的那人搞不好會有什麼關係。
但是,想起夢中所見,那時的慘事林熙真不想讓李初雲回想起來。
李初雲瞥了他一眼,淡淡的接了一句“無礙。”
青思接著說道:“你們這次前去調查,可先去雲師侄的家鄉查探一番,定會有所收穫,還有,讓你去調查此事,還有一個目的……”他頓了頓,面色嚴肅起來,“我要你去仔細查探下齊卓的底細。”
“什麼?”林熙疑惑,齊卓雖然比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