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酒樓不同,我會將它做許多間小廂房。這樣邀好友聊一些秘密別人也不會聽到了。但是空間上不會令人覺得狹小。”
連靖仔細看了下,廂房大小不一,但設計的都很雅緻。房裡的裝飾也是女子所喜愛的,比如每間房都擺放著不一樣的花。桌椅也不同,茶具不同,簾子不同,風格不同。連他看了都忍不住嘗試每一種。
“她們可以在這裡自由暢快的享受著一天。這和在家裡不同,一個人總是生活在自家也就無趣了。在外面她們才能享受到外出玩的心情。”
兩個人聊了一上午將開店的事徹底敲定。
“等秋至新店開張那天,還勞煩你私下多邀請你的高官朋友前來捧場,因為它新開我不宜去,畢竟珠滿樓之前的事影響不好,等生意穩定我才會宣佈當金滿樓的管事。”
連靖抬頭間,見她神色專注的看著自己規劃的畫像,烏黑的發有幾樓垂在了耳邊可是她混然不覺,一雙烏黑的眸子,流轉間,光華四溢。
就像明珠……
“怎麼了?”王韻珠見他看著自己以為他還有什麼話要問。
連靖晃過神,內心竟有幾分惆悵,他望向窗外的陽光喃喃道,“沒什麼。秋天快來了。”
王韻珠也隨他看向窗外,忽問,“對了,雲珠她……?”
至從孩子死後,她就沒聽過王雲珠的訊息。
“……她還是老樣子,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提起她,連靖的眉目也一片憂鬱,“有時候突然就發起脾氣將丫鬟打的滿頭鮮血,有時候安靜的像死掉一樣。有時候突然一個人傻笑,有時候又痛哭不止。”
王韻珠聽著心一揪一揪,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如何能不痛?
連靖見她如此,勸道,“你也不必想太多。我已經做好打算了,等你新店生意穩定下來之後我便帶她外出一段時間。不在熟悉的地方她便不會睹物思人了。”
“真是麻煩你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店鋪的事你早就可以……”王韻珠過意不去。
連靖擺手一笑,“你我之間。何需如此客氣。”他凝視著她,眸色溫潤。
王韻珠這一瞬間彷彿又看到了她曾喜愛的那個白衣少年,翩翩如同嫡仙。
他對她總是微微笑,從不生氣,從不嫌棄。
這一刻,她差點哭出來。
“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看看她了。”連靖起身有些抱歉道。
王韻珠也連忙起身,“你回去吧,我在坐坐就走。”
連靖衝她微笑,然後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王韻珠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連靖。”
你……喜歡她嗎?
他停住。
“你……喜歡她嗎?”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他了,她實在想不通如果不是因為愛王雲珠又是如何忍受她瘋瘋癲癲的這幾年?連靖至從與王雲珠成親之後人便瘦了許多,也憔悴許多。
連靖背對她淡笑,“我喜歡過一個人,但不是她。”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白色的衣角在風中蹁躚著,像往事,隨風而散。
王韻珠視線模糊。
謝謝你,對不起。
當天在小酒樓裡她一個人又獨坐到傍晚時分,才朝王國府方向走去,她其實不想住回王國府的,畢竟那一天在連靖家王雲珠當面說了她曾做的那些事,可是一想到回趙府面對王敏她便覺得還是與小香呆在一起較好。
晚霞鋪滿了天邊。
王韻珠一個人走回王國府,她一回去便徑直去了小香的房間,除了趙世則她最依賴的人便是小香了。
“小香。”推開門時,見小香一個人坐在床邊發愣。
她的肚子已經很圓了都七個多月了,在過兩三個月便到了要臨盆的時候。
王韻珠知道她又在想那件事,她無聲的坐在她旁邊,“都快吃飯了。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免得影響食慾。”
小香這才愣過神來察覺到她坐在她身邊,她剛想說什麼可是又想到了什麼,眼眶一紅,聲音便啞了,“玉珠小姐……她為什麼這麼恨我呢?”
她那一晚明明可以救她卻視而不見,看著她被人強暴!
她向來是個逆來順受的人,有什麼也不說出來,可這件事是她心裡一生的刺!每每想起痛不欲生,而為她造成痛的人竟是她當做妹妹看待的一個人。
如何能不痛?!
“這世間,好多事都是無法解釋清楚的。因為在每個人想要擁有的都不同,我們只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