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耳邊傳來的熱乎乎的聲音,彆扭的動動身體,猶豫著回答道:“不記得。”
小綠聽到他們的對話,立刻插過話頭:“小姐,下山的時候,我明明給你說清楚路線了的。”
“嗯嗯,是啊,不過,現在本小姐忘了。”唐白銀翻著白眼,立刻回道。
“呼,唐家堡怎麼會有你這麼個,這麼個……”小綠氣結的拿手指指著唐白銀,隨著馬的跑動一顫一顫的。
“嗯?我這麼個什麼?”唐白銀完全將這個身體的丫鬟當成消遣的物件,像是對待自己的好姐妹那樣,誓死將其氣死的狀態。
“哼!小姐,自己心裡明白!”說著小綠扭過臉去。
回頭對身後一直憋笑的刀疤臉說道:“銅鑼,我們快點走,不然天黑到不了唐家堡,我會被罵的。”
唐大小姐聽到小綠對刀疤臉的稱呼,失笑的捶著馬的背,烈焰吃痛,立刻向前奔去,追隨著在前方的小白。
“好了,你小心點!”身後的李旦無奈的扶住她差點跌下去的身體,同時也拍馬往前。
唐白銀不舒服的閉上眼睛,迎面吹來的風,好似刀子一樣割在臉上,在飛馳的駿馬上,漸漸收斂了那一種張揚。
本來唐白銀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啊,有一個簡單的夢想,一個簡單的愛好,一個簡單的生活,假如自己沒有遇到凌晨恐怕就不會在自己生日那天拖著發燒的身體去見他,最終被這無疾而終的感情所傷了吧。
她回想著自己穿越前的一幕幕。
猶記得是在一個清晨,那樣早早趕著去慶祝自己和凌晨相識一百天的日子裡,天氣晴朗無雲,可是此刻怎麼演變成了眼前的情景,唐白銀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
“你怎麼了?”坐在她身後的李旦聽著對方不規律的呼吸,明顯感到自己放在對方腰前的手一溼。
唐白銀沉默著,沒有說話。
“好像自從我見你開始,你就一直不正常……”李旦慢慢的分析道。同時將自己臉上的面巾取下,固定好自己的身體,扳過她的肩膀。
唐白銀也不過多掙扎,順從的鬆開手中一直緊緊抓著的馬的鬢毛,抓過對方一直保護自己安全的手。
眼睛一直閉著。
“我可不可以靠近你的懷裡?”唐白銀感覺到對方不再要求自己回答,靜靜的開口道。有那麼一絲脆弱的情緒夾雜在其中。
“我長的有那麼難看,讓你一直閉上眼睛,不肯再看看?”李旦看著她就連說話也一直閉著的眼睛,無奈的點頭,想到她看不到,讓對方正常的面對著前方,緊緊的將她的身體扣進自己環抱中。
唐白銀老實的待在對方的懷中,對於這個土匪頭叔叔有種莫名的感激,好像因著他,自己的傷感減去了很多,但仍不肯睜開自己隱藏著對於周圍事物失望的眼睛。
烈焰追逐著小白,迅速進入一座山嶺中,周圍的空氣帶著一種沁人心脾的舒適感,然而這對於閉著眼睛的唐白銀來說是陌生的,恐懼漸漸溢滿心頭,她並沒有扮演著失去記憶什麼的戲份,明明記得自己過去的人,又怎麼會說自己忘記了過去。
當她想到唐家堡中自己要面對的是這個身體的親人,雖然小綠沒有認出這個冒牌貨,但是明顯粗線條的小丫頭,確實無法真的發現這個小姐真身已經不見的事實,那麼唐家堡中的人呢?
☆、唐家堡認親
“可以睜開眼睛了。”李旦將馬叫停,看著前方一直回頭張望的丫鬟,似乎在等待著自己的小姐。
傳說中唐家堡建在一片山嶺之中,路途偏僻不易發現,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小綠看到自己小姐已經跟上來,立刻要求銅鑼將自己放下,然後就撲向烈焰的身邊,烈焰被她的舉動嚇的舉蹄嘶鳴。
“啊!”
“喂,你小心點!”唐白銀被驚的立刻睜開眼睛,擔憂的向小綠喝道。
李旦又一次戴上了面紗,先行下馬,伸出潔白的手,示意唐白銀也下來。
二十一世紀從未有過運動細胞的唐白銀,本來因為義氣用事,而要坐這匹高頭大馬,現在卻要從這麼高的地方下去,腿都在顫抖。
“你剛才不是挺膽大的嗎?”李旦疑惑的看著她遲遲不肯下來。
“小姐,你先慢慢下來,我去通報老爺和夫人!”一邊的小綠見自家小姐如賴在馬上一般,立刻飛快向唐家堡內跑去。
只聽小綠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福伯,我們回來啦,小姐回來啦!快點通知老爺和夫人!”唐白銀冒著冷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