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只好激得井灝救人。
“我雖與以橋姑娘相識不久,卻常聽她道井家續命保身的秘術,還曾在我面前誇耀她的‘灝哥哥’如何重情重義,如此看來,怕是井家秘術與以橋姑娘的眼力總有一個是信不過的了。”
之前井灝以茶喻人本想試探鬱處霆對以橋的心意,可鬱處霆回答似是聰明,卻讓井灝覺出他對以橋之心,遠未到肯捨命相守的地步。如此他現在卻還敢拿以橋之事相激,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他原不想在以橋在時拔了這小子,可剛才這一舉動無疑礙了他玉應門少主的眼。
“鬱公子想救人一命,卻不知天數早定,遲早一命換了一命。”
鬱處霆並不反駁,若此時能讓井灝救下一命,於理於心他才也算盡了力。
其他人已經將晶石從那人胸口挪開,雖只有人頭大小的晶石,卻要兩人合力才抬了下來,由此看來那人獨自一人竟能抱著晶石跑出來也算頗有蠻力。井灝從懷中取出一把短匕,蹲在那人身前準備動手。
“都給我轉過去。”
原來其他人也都沒見過井家所謂續命的秘術,都圍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地準備看井灝要做些什麼。聽到井灝命令,雖然仍舊好奇可所有人卻還是都乖乖地背過身去。
鬱處霆本來也準備轉過身去,可他又怕其中又有什麼差池,便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井灝看在眼裡,對鬱處霆說道:“鬱公子若不放心,儘管看便是了。”
若照井灝的話做雖有計較之嫌,鬱處霆還是站在原地看著井灝手起匕落將那人手腕劃開了薄薄一道兩寸來長的口子,手腕上的血還沒來得及流出來,就見井灝將七根略比髮絲稍粗的銀灰絲依次插進了剛劃開的口子中,手法之嫻熟讓人驚歎。
隨後井灝又將虞衡取出,置在那人原本血肉模糊現在已經結成些許血痂的胸口,一手定器,一手沿著手腕上的傷口向上施力。
口中默默唸到:“來往無利,往來相守,天青引露,地火擎瓊,鎮!”鬱處霆還為剛才的手法驚歎,現在卻為眼前景象驚訝不已——原本已經破爛不堪的身體竟如神佑加身般慢慢復原起來,傷口癒合時竟原本凝在面板上的汙跡也脫落下來,全身的傷口從四肢向胸口虞衡的位置慢慢癒合,最後竟全部恢復了原樣。
鬱處霆心中暗念,這哪裡是什麼續命之術,分明如重生一般。
又過了不久,那人的意識竟也跟著恢復了,井灝見那人恢復得差不多了便收了虞衡不再施術。
那人重獲新生,一時間竟反應不及,起身便朝著井灝一陣磕頭,連聲道“謝少門主救命之恩”,卻不想一腳被井灝踹翻在地。
“站起來。”
聽著這面有了動靜,其他人也都跟著轉過身來。
“我玉應門不稀罕什麼愚忠,想要進門就精給我看。”
那人稱是,卻還是一副憨樣。
“叫什麼?”井灝問道。
“我姓寧,生在初八,他們都叫我‘八生’。”想來是六年來第一次被玉應門問及姓名,聽上去聲音竟有些激動。
井灝並不在意,走過幾步將那塊紅色晶石拿起,秦久在一旁遞過一柄細刃烏身長刀。只見三五下原先人頭大小的紅色原石竟被削成拳頭大小的細坯,再仔細看便會發現其中含著七八個圓形陰影。秦久又遞過一柄比剛才更小的同樣材質的小刀換下井灝手中的長刀,只聽幾聲破石之聲,地上便剩下了拇指大小的八顆紅色原坯,每一顆都包著一汪晶瑩,不用說,這八顆打磨之後便會是價值連城的紅玉包漿美人眼。
井灝撿起一顆丟給那個自稱寧八生的,秦久則把其餘地細心撿起收好。
想來那寧八生也是知道這顆美人眼的價值的,接過它便手足無措不知如何適從。
“我給你這個,並不是因為這石頭是你拿出來的。若非你不知其中玄機擅採玉石,以你學過我玉應門步法,絕不致被壓在洞下,更不會惹出這堆麻煩。”
寧八生聽井灝這麼說便將那顆美人眼又放在了地上,井灝沒管他接著說了下去。
“給你它,是想讓你辦件事,它是定金。事辦不成你拿著它走人再別來煩我;事辦成了二話不說我準你入門。”
聽到這,那寧八生又趕忙撿起石頭來。“少門主一句話,我寧八生拼死也要辦成。”
井灝輕笑,“要的就是你拼死。”
隨後又指向鬱處霆,“是這個人以言辭相激,我才出手救你,你可認他是救命恩人?”
寧八生轉向鬱處霆,拱手一讓道一聲謝,又回道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