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自然知道外面的人要防備著,便不吭聲了,兩人只靜靜的坐著,而蘇落是真的放心的睡去了。
反正只要沐離天在她身邊,她就不知道什麼叫擔心害怕。
天黑了,新郎官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宴才會結束,更不知道新郎官會否醉得一塌糊塗……
上官凝和雲起就待在屋子裡,一直都沒出去。蘇落沒吃東西,她們倆也是沒吃東西。連傲他們也一樣,寸步不離的守著這邊,以防出現不測。
原先在相府,自然有害怕被連累的上官名暗地裡保護著蘇落,可在皇宮,萬一有內賊傷了蘇落,就不好栽贓到上官名頭上了。
雖然上官凝在屋內,可雲起也在屋內,這也不好栽贓的……
連傲本想著把兩人給弄出來,可蘇落沒說,他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期待天嘯儘早回來,把她們兩人給退下,到時候,他就可以把雲起也給帶走。
天嘯是回來了,卻是首先把步知他們給撤下去了,守在外面的人,全部換成了他最信任的錦衣衛,那些錦衣衛是直屬天嘯的,天下之大,唯聽天嘯命令。
連傲不放心,可他只能跟隨著莫定情假扮的步知而去,然後再想法子偷偷靠近這裡。
天嘯推開門,看到上官凝還在,愣了一下問道:“餓不餓?”
“不餓……”上官凝連忙起身,有些感動,似乎還有些受寵若驚。
而蘇落還在床上睡著,沐離天也沒把她給叫醒。任何人都沒叫她。
雲起是沒法叫的,上官凝是巴不得看蘇落出糗,最好是被天嘯給責怪一番才好。
可惜,天嘯看到蘇落在床上睡著的時候,竟是笑著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頰,然後親了一下她的眉心,起身又向上官凝走來。
他看著上官凝,一臉關心:“這麼晚了,你怎麼回相府呢?你父親已經送回家了,喝得酩酊大醉的。”
☆、難道是落兒騙了本王?
上官凝面帶微笑,聲音也溫柔得嫵媚至極,她道:“太子殿下好似小看凝兒了,凝兒又不是第一次深夜獨行,不怕的。至於父親,定然是為太子殿下感到高興才喝醉的,有母親照看著,凝兒倒是不用擔心。不知太子殿下還有何吩咐。”
“哦,沒什麼吩咐。倒是你,有什麼打算呢?”他說著,坐了下來,把玩著酒壺。
上官凝面色微變,無辜的笑著道:“凝兒不明白太子殿下何意。”
“不知何意嗎?本王也不知你把太子妃的孃親帶來有何意圖呢。”他悠然的斟酒,笑呵呵的看著上官凝,一派自在,卻難掩他的倨傲和憤怒。
猛地一個哆嗦,上官凝垂下了眼瞼,頓了一下才仰起頭迷茫的問:“你說什麼?她是她的孃親?”她說著,手指指向了雲起,微微顫抖,滿臉驚恐真實得讓人無法懷疑。
可惜,天嘯可不是一般人,早就看清了上官凝的心思。
“哦?你不知道嗎?本王還以為你有什麼打算呢。”風輕雲淡的說完,他一改戲謔的笑臉,看向雲起,鄭重的作了一揖,“孩兒拜見母親大人,讓母親大人受屈了。”
雲起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心裡咯噔一下,忐忑不安。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呢?他還知道多少?!
“我,我不是她娘,不是!”雲起慌忙擺手,聲音也有些失真了。甚至,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否認自己的身份……
“嗯?不是?難道是落兒騙了本王?”天嘯疑惑一問,倒退著回到了床邊,推了推蘇落,“落兒,醒一醒。”
蘇落在這之前已經被小銀子給扒拉醒了,這番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你回來了。”
“呃,我回來了。你快醒一醒,看看她是不是你孃親。”他說著,扶著她坐起身來,指向了雲起。
蘇落眨巴著眼睛,然後揉了揉眼睛,使勁的看了幾眼,搖搖頭道:“不是啊,我孃親早去世了的。她是凝兒姐姐派來照顧我的呀。前幾天都是這位大娘照顧我的呢。”
“你不是說她是你孃親嗎?”天嘯不高興的瞪著蘇落,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不輕。
☆、結局篇:是在耍自己呢?!
蘇落皺眉,搖搖頭道:“你誤會了吧?我是說過她待我很親,就像我孃親一樣疼我,我沒說她是我孃親啊。我孃親早去世了的,我爹孃都去世了,秦極的柳貴妃看我孤苦可憐的才認我為義女,皇上才封我為郡主的呀。唉,你們把我給弄糊塗了……”
別說她糊塗了,上官凝也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