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她伸出了顫抖的手顫顫巍巍地想摸上慕容剎的臉。
突然子宮強烈的收縮起來,體內似乎有熱流流了出來,只一會血就沾染了嫋嫋的褲子,嫋嫋驚恐的取出幾根乾淨的銀針在腎俞穴、命門穴、脾俞穴、氣海穴、關元穴、血海穴、足三里穴、三陰交穴幾處快速紮下,然後平躺下來,心驚膽戰的等待著。
只要一刻鐘後不再流血,孩子就算保住了,此時嫋嫋完全感受到了慕容剎的痛不欲生,失魂落魄的感覺了。她是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無情,痛恨自己的冷漠,痛恨自己的任性,痛恨自己的狠毒,仇恨也是雙刃劍,傷人的同時也狠狠的傷害了自己,將自己傷得遍體鱗傷。
一股母性由然升起,作為醫生她清楚的知道,二個月的胚胎已初具人形了,就似一條小銀魚白白的,有一個極大的腦門,腦門下兩點小黑點是眼睛,雖然看不清鼻子與嘴巴,但卻是能想象到,而且兩隻小手已能隱約可見的放在小身體的胸前,兩條腿還是小尾巴狀。
嫋嫋的心忽然撕扯開來的疼痛,她不敢想象自己怎麼能下得去手,這麼一個可愛的小東西就孕育在自己的身體裡,當時她身體裡一定是住著一個魔鬼,由這魔鬼統治著她的思維與行動才讓她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來。
時間過得特別的慢,嫋嫋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心急如焚的等待著,她將手撫摸著小腹,哭道:“寶寶,求求你,一定要堅持住,媽媽錯了,不該這麼狠毒的拋棄你。求求你了,寶寶,給媽媽一個機會,讓媽媽有機會贖罪!寶寶,一定要堅持住啊。”
嫋嫋哭得肝腸寸段,其聲哀哀,也許是肚裡的小寶寶感應到母親強烈的愛意,血慢慢地止住了,宮縮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