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1 / 4)

“我的兒啊,你可讓娘想死了。雪兒,你瘦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吳氏這些年或許幹什麼都是親力親為,她的手比從前粗糙了很多,摸著溪雲雪嫩細如牛乳的臉有些發澀。

溪雲雪抬起手,撫上額角的一朵紅色的罌粟花,嘴角微微翹起,頓時明白了吳氏說的什麼。“娘,是不是很好看?這朵花,是我刺上去的……”

額角的罌粟,是因為那年跳崖之時,磕上了額頭,待到那額頭上的傷口癒合以後,便留下了一個很醜的紅色疤痕,雖然不大,但是她那姣好的皮相,算是毀了。

這一毀就是三年,那時候小寶還很調皮,常常拿著她的胭脂往臉上亂擦,也只是偶然間,見到小寶臉上的似是花瓣的痕跡,煞是可愛。溪雲雪便靈機一動,親自調製了些硃砂,便在那傷口上,花了一朵火紅的罌粟。

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的,那朵嬌豔惹火的罌粟,將她的臉點綴地比從前還要妖豔。哪個女子沒有愛美之心,她便配了藥,用銀針在額角刺了一朵火紅的罌粟。

吳氏聽溪雲雪將這六年來的事情說完,哭的愈加傷心,“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娘不好,若娘在你身邊,一定不會讓你吃這麼多的苦……”

溪雲雪懂事地將吳氏臉上的淚擦乾,“娘,倘若你不逃走,那女兒這輩子都看不到你了……”

被涼在一邊的溪小寶,歪著頭聽著溪雲雪和吳氏的對話,聽到溪雲雪一聲又一聲地喊對面的老婆婆“娘”,難道她就是與孃親失散多年的外婆?

溪小寶越看越覺得像,便撒嬌般地撲到了吳氏的懷裡,小嘴似抹了蜂蜜一樣,甜甜地喚了聲,“外祖母。”

毛絨絨的小腦袋扎進了吳氏的懷裡,將吳氏驚的愣愣地,也將溪雲雪嚇的一愣,這是演的哪出?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溪雲雪的眼裡便露出了笑意。

她望著吳氏的不解神情,將小寶拉到懷裡來,笑著說,“娘,他是您的外孫,溪小寶。”

吳氏的驚愕和喜悅一起湧現在臉上,她看看溪小寶又瞧瞧溪雲雪,見那孩子與溪雲雪有幾分相似,眉目間又仿羽月夜,心下便明白了,這孩子是羽月夜的。

吳氏自覺羽月夜害苦了溪雲雪,心中便對他有了結,瞧到與羽月夜長的相似的溪小寶,心裡也是不甚喜歡。但瞧著自己的閨女一臉的興致勃勃,很期望自己與他相認。面子上也是牽強的笑著,拉著溪小寶,問道,“小寶?我是你外祖母。你這些年可好啊?”

溪小寶雖然不懂事,但是人也算聰明,看到吳氏硬生生扯出來的笑,便覺得委屈,他回頭瞧著如春風沐雨般含笑的溪雲雪,暗自撇了撇嘴,這些年,孃親帶著他不容易,他不能讓孃親傷心,孃親那麼愛外祖母。

溪小寶轉過頭笑的特別的甜,“外祖母,小寶這些年很好,孃親也很好。爺爺對小寶和孃親特別的照顧。就是小寶常常惹孃親生氣。”

小寶低下頭,看起來有些落寞,他聲音漸說漸小。

吳氏瞧見小寶這樣,心想著,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她不能將羽月夜的錯誤諸加到小寶身上,他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更何況,他也是溪雲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想通了,吳氏對溪小寶的態度比剛剛稍微好了些,也親暱了些,她將溪小寶摟到懷裡,點著他的鼻子問,“小寶喜歡吃什麼?外祖母一會兒給你做。”

“娘,這些年都是你一個人過嗎?沒有請下人來?”不用問也知道,這院子裡冷冷清清地,除了雲拂影,和剛才的小丫鬟,就是娘了。而且孃的手還是那麼粗糙,定是這些年做了許多的粗活,手中生了繭子才會如此。

溪小寶很乖,見孃親和外祖母說話,便閉上了嘴,大眼睛一閃一閃地骨碌碌地亂看。

吳氏笑著說,“我不是會做生意的,經營了那酒樓,不知道要虧多少。便將那酒樓給租了出去,平日裡便收些租子過活。那麼點租錢,再多請幾個人,月裡便不剩什麼了。”

溪雲雪皺起了眷眉,闔著孃親這些年是自己做那些瑣碎的活?溪雲雪的眼裡滿滿地都是心疼,吳氏的話,就像是針一樣,刺痛著她的心。她覺得自己真是太不孝順了……

“娘,既然我回來了,便會讓你過上好日子。您就在家好好享福,抱著您的大外孫子。”溪雲雪的頭枕著吳氏的膝蓋,因為抑制著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聲音帶著哭腔有些發悶。

祥喜宮中的木芙蓉又盛開了,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在枝頭隨風搖曳,粉紅色的花瓣,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就像某人清逸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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