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封少欽的人,說白了,這女的,還是她的情敵。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溪雲雪頂著一雙紅得都能滴出血的兔子眼,瞪麋鹿一樣使勁瞪著滿臉得意的笑的秋璽。
溪雲雪嘴裡的磨牙磨得吱吱響,她一把奪過慶公公的聖旨,連恩都忘記了謝,站起身來就往浮霞殿裡走。
慶公公伸出手,還沒來得及說那句,“雪妃娘娘,您還沒謝恩呢。”就看見那浮霞殿的大門“哐當”得被關住了。看著反常的溪雲雪,慶公公不禁納悶,這雪妃娘娘,是吃錯藥了,還是搭錯筋了?這,程式還沒走完呢,怎麼就進大殿了呢?
與慶公公一同關在外面的秋璽,看著那個緊閉的大門,嘴角彎起了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
溪雲雪焦躁得在大殿裡走來走去,這秋璽怎麼就找上門了?她不是應該在杭城和封少欽你儂我儂,等著封少欽娶她做封家大少奶奶嗎?怎麼又突然進宮了?
進宮?溪雲雪突然停住了腳步,站在大殿中央蹙著眉,忽地想起,醉鳳樓那天,她是伺候的羽月夜,所以她才會下錯了藥,將羽月夜錯認為是封少欽。她和羽月夜認識?那她進宮的目的是,監視她?
溪雲雪驟然腳步不穩,受了打擊一樣,身體晃了一下,那眸裡閃過的光芒,不是悲痛,分明是完了,完了,秋璽要是來真的是來監視她的,那令牌怎麼偷?
溪雲雪懊惱得蹲在地上拽著自己的頭髮,早知道就不要顧慮那麼多,先偷了令牌再說了。要是自己有那種飛簷走壁的武功,還用得著這麼煩惱?
飛簷走壁?武功?溪雲雪更鬱悶了,她突然忘了那個要殺羽月夜的刺客洛曦還留在祥喜宮呢。要是讓秋璽發現,那還了得?還不第一時間告訴羽月夜去?
“淳兒,快,快去通知洛曦,讓洛曦趁晚上趕緊逃離皇宮。”溪雲雪立刻站起來,拉住淳兒的手,她深知外面有間諜,便把聲音壓低了快速的說。殺羽月夜,什麼時候都行,別沒殺了他,反而把自己的小命丟了,那就一萬個不值得了。
淳兒點了點頭,快走了兩步,在開啟殿門前,她特意回頭看了一眼亂了分寸的溪雲雪一眼,於心底不斷搖頭,她忘了,洛曦喬裝太監了,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的。但是淳兒並沒有提醒溪雲雪,只有洛曦離開了,她才能無所顧忌的,鼓動溪雲雪去親近羽月夜,從而偷了那兩枚令牌。
淳兒將大門從裡面開啟,跨過門檻與秋璽擦肩而過的那瞬間,她感受到秋璽那身體散發出的內斂氣息,淳兒略微一頓,心裡暗暗震驚,這秋璽武功不弱,應該是在她之上,以後去跟主人碰面的時候,一定要有所防備。
在淳兒開啟門之後,秋璽用眼角的餘光斜視了淳兒一眼,見她一臉慌張的神情,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便與淳兒擦身而過,踏進了祥喜宮。
秋璽隨意地屈了屈身子,便能將那動作做的嬌弱柔美,饒是女人的溪雲雪,都覺得看到秋璽,心都會酥酥麻麻得軟了幾分。
“奴婢秋璽,見過雪妃娘娘。”秋璽的聲音溫情輕柔,那眸中的晶亮探察被那春波流水掩蓋著,還好這殿裡沒有男人,真要是有男人的話,肯定竟相為美人折腰。
可溪雲雪不是男的,她不吃秋璽這一套,她抬高眼眸,並不去看秋璽,也不說讓秋璽免禮,像個搶不到心愛之物在賭氣的孩子一樣。
秋璽揚起一抹嗤笑,雖然很淡,但是被沁心看到了眼裡,她見秋璽對溪雲雪這般無禮,心裡怎麼可能舒暢。那堵在心口的憋氣,控制著她的思維,沁心衝動得出掌劈向半蹲著的秋璽。
秋璽是誰?被羽月夜從小撿回來,暗自培養的暗衛,她的武功是得了清算老人的真傳,那一般的功夫怎麼可能撼動得了她?沁心自然而然得被秋璽一隻手給壓制在地上,冷笑道,“娘娘身邊的人,身手委實不怎麼樣,秋璽一招便將她制止。怪不得皇上要讓秋璽保護娘娘的安危,看來秋璽是必須留下來保護娘娘了。”
“賤人,你放開我。”沁心的身體不安分的掙扎著,奈何她的雙手被秋璽禁錮著。她那三腳貓功夫在秋璽面前討不到便宜,那嘴上也不能落了下風,不然太丟小姐的臉,太丟將軍府的臉了。
秋璽聽沁心罵她賤人,勃然而怒,這句賤人,讓秋璽不禁想起孃親被趕出原府的時候,當時的當家主母就一邊推搡著她的孃親,一邊大罵賤人,最後大奶奶命人將孃親和她亂棍打死。她秋璽命大,原本他們
以為秋璽沒了氣息便丟在了亂葬崗。
沁心的“賤人”,無疑是觸了秋璽的逆鱗,秋璽抬起掌,就要衝著壓在身下的沁心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