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就把他揪了回來。
玉妃的師兄弟們見了,都咧著嘴笑個不停。
儘管師父把宇文煬打得一道青,一道紫,可倔強的宇文煬從來就不肯承認錯誤,哪怕痛得死去活來也不會流一滴眼淚。
師父的這招“殺雞儆猴”原本想要以此馴服自己的弟子,但宇文煬的沉默讓弟子們誤以為根本沒用,反而更加囂張跋扈,直到那次玉妃哭著求師父不要打時,才知道師父的懲罰是多麼厲害。
“師父,你別打了……嗚嗚……師父……你看他傷口流血了……”
玉妃不顧師兄弟們的勸阻,大步地跑上前去抱住了宇文煬,用自己的背擋住了他的身體。
玉妃的師父沒有動容,一把拉開玉妃,嘶吼道:“這裡沒你的事,你走開。你要再不走開,我連你也一起打。這個小野種不值得你維護,將來必定禍害人間啊。”
玉妃擦了一下眼淚,拉過呆若木雞的宇文煬,輕輕掀開了他胳膊上的布衫。
果然,手臂的傷口已經破了一大塊,那殷紅刺目的血頓時止不住地汩汩流了出來,可想而知,宇文煬在煎受著怎樣的痛苦。
玉妃帶著憐憫的暮光深深望了一眼師父,哽咽著訴說道:“師父……求求你,求求你別打了……你這樣會打死他的……師父,你不在意小師叔沒關係,可是你難道不在意毒偈師祖婆婆嗎?她當年也有這樣打你嗎?”
這個不諳世事的黃毛丫頭在這種時刻竟然會說出如此深明大義的話,真是一語驚醒了她的師父。
要是自己繼續這樣虐待宇文煬,將來又不小心讓毒偈師祖婆婆知道了的話,他的人生可能就不會再這麼風平浪靜了。
師父愣了一會,神色漸漸舒展,撫摸了一下玉妃的小腦門道:“好吧。看你小小年紀這麼善良師父就暫且放過他吧。宇文煬,你記住了,今天要不是斂玉想要幫你,我肯定把你打得皮開肉綻。”
宇文煬不點頭也不搖頭,冰凍似地站在原地,只是白著眼睛,痴痴地凝視著這個道貌岸然的師父。
☆、誰是笨豬
按輩分,宇文煬和玉妃的師父還是同個輩分,可惜玉妃的師父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更別說什麼平起平坐了。
事後,玉妃還跑到師父的房間,偷來一大堆紗布綁帶,仔仔細細幫助宇文煬包紮消毒。
小小的玉妃笑起來如一罐蜜餞,甜甜的,這讓宇文煬那白玉般的臉常常因為對視玉妃而憋得通紅。
宇文煬告訴自己,這就是他姐姐,不,應該說是比他的親姐姐還親的姐姐。
可是慢慢地,宇文煬覺得自己並沒有把她當成姐姐,常還常膽怯地不敢靠近玉妃,只是遠遠地靠在一邊看著她和師兄弟們瘋狂地玩耍,心中由衷地產生了一些嫉妒。
“要是能跟她永遠都一起玩多好啊!”
宇文煬揚起唇角,狠狠地抓了一個草垛,使出渾身解數扔向了空中。
可偏巧不巧竟然砸到了剛好迎面走來的人身上,此人不是別人,恰是玉妃的師父。
不過那時候玉妃也看到了,不顧發綹散了,趕緊又跑來,向師父大聲喊道:“師父,不好意思,我的草垛飛到你身上了……”
其實玉妃的師父也知道是宇文煬扔的,可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再加上玉妃自己主動幫他承認了錯誤,還欣然答應去罰掃一個月的大院子,總而言之,算是饒了那個小子。
等到師父走了,玉妃才走到宇文煬旁邊,擦擦手,拿出一塊紅糖糯米藕出來,笑著說:“你還沒吃飯吧?我看到師兄弟們把你的午飯搶走了,這是我母親給我的。你嚐嚐好吃嗎?”
宇文煬呆呆盯著玉妃,不知所措。
玉妃垂眸望著葉子裡裹著的那一塊糯米藕,想想自己已經早就吃掉一塊,以為這個會讓他很生氣,趕緊勸道:“別生氣嘛!別人不理你,我理你。這個送給你吃,以後只要我有兩片紅糖糯米藕就一定和你吃。好不好?”
宇文煬半天才反應過來,終於憋著潮紅的小臉,揚起稀疏的眉毛高興地回道:“好,那咱們就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誰騙誰就是小笨豬。”
☆、皇上吃醋
玉妃釋然一笑,緩緩伸出嫩滑的小手道:“恩……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誰騙誰就是小笨豬……”
這樣童真的歲月已然流逝,回想起來只讓人懷念。
玉妃深深地嘆息了一下,不過這紅糖糯米藕的味道彷彿還歷歷在目。
“敏如啊,這是他親自做的?很有當年本宮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