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過關,沒的想到一位宮女卻在不遠處指著敏如的金縷鞋大叫起來。
敏如無奈,心想反正也一絲,抵制著蒼白的唇,也不再逃跑。
危機關頭,一雙力大的胳膊緊緊把她扛了起來,放到了肩頭,趁著那些毒箭再次圍射的時光,那人已經踮著腳不一會兒就跑出了芙昭儀的宮殿。
此人輕功駕輕就熟,看來曾經也是個老手。
他蒙著黑色面紗,直到把敏如安全送至南鳳宮才算罷。
對於出乎意料的一次,在宮中混了多年的玉妃也是早有所料;提前便通知了自己的師弟。至於為什麼不是直接讓他去竊聽,而是救了敏如,便也是有她的目的。
玉妃親自幫著敏如拔出了那支毒箭,隨後便用藥酒塗抹到傷口上。
疼痛讓敏如不禁齜牙咧嘴,卻硬是忍著不叫。
“敏如,如果受不了,你就哭出來,是本宮不好,害了你。”
玉妃咯噔了一下,如刀子剜了自己。
敏如卻咬著貝齒,瞟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傷口,輕描淡寫地犟嘴說道:“皇后娘娘,你無需自責。奴婢一心只希望娘娘能夠平安,哪怕赴湯蹈火,奴婢也在所不辭。娘娘,放心,你儘管上藥吧,奴婢沒……沒事。”
烏壓壓的顏色逐漸瀰漫開來,傷口似乎有些不妙。
汗液涔涔,玉妃已經取毒取得雙手顫抖,真真沒想到芙昭儀竟會下這麼大狠心,這種劇毒不亞於蠍子蜈蚣的毒汁,想要一時間止住竟然有些困難。
倘若再這般下去,可能要累及性命,玉妃決定傾盡自己的內力來幫助逼毒。
“敏如,你閉上眼睛,定住自己的經脈血絡,看看本宮能不能打出來。”
輕輕褪去敏如身上的紗裙,一抹雪白肌膚上佈滿了星星點點的殷紅。
良久,玉妃才淚水盈盈地幫著敏如逼了一些毒出來,而她的傷口卻更加裂開了許多,血腥味慢慢充溢到每個角落。
☆、帶人搜查
敏如像是昏死了過去般,微弱地咬唇說道:“娘娘,你不用費力了。奴婢就算死也無所顧忌了,娘娘你別為奴婢……”
滾燙的淚水豆大般不停地滴落,連那胭脂也模糊了一層。
“娘娘,外面芙昭儀帶著人來了。”
玉妃哭得傷心處,芙昭儀竟然還氣勢洶洶闖進來,小宮女嚇得在地上不知所措。
“你先出去,本宮自會去理應。敏如,你先休息一會,那毒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蔓延,解藥本宮一定會找來的。”
為敏如掖上褥子後,玉妃便依依帶門而出。
她倒是不慌,拿著絹子擦拭了殘留的淚漬,這次芙昭儀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誰在外面這麼嚷嚷呢?本宮還在小憩中,竟然膽子漲大足了這麼來打擾本宮。”
玉妃婀娜雍容,移著細碎的腳步,望了一眼那一群彷彿青面獠牙的討債鬼們,又瞧了一眼塗粉搽脂、眼神犀利的芙昭儀,接著諷刺道:“哎呦,嘖嘖嘖,原是到誰呢?這不是芙昭儀嗎?南鳳宮究竟有什麼香風能把皇上曾經的寵妃給吹到本宮這裡了?真是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呀。不過本宮倒是給了禮了,不知芙昭儀還為何愣著不動,看樣子還像是要吃了本宮一樣!本宮真是怕死了你這般的模樣,有話何不坐下好好磋商一番,免得站得腿痠,本宮真擔當不起咧。”
芙昭儀也不禁勾出一抹妖豔的莞爾反問道:“不知道是哪個沒教養的丫鬟竟敢擅自闖到本宮的宮殿上偷看本宮的作息,這可是後宮所不容的規矩呀。皇后娘娘,想必臣妾是找錯了地方。雖然說臣妾知道皇后娘娘賢惠有方,可底下有這般多的宮娥,怕也有一時管不過來的人吧。為了謹慎起見,臣妾還懇求皇后能夠替臣妾好好搜搜。”
玉妃不答,只是毫無血色地直奔向芙昭儀,仔細地從裡裡外外把芙昭儀打量了一遍,隨後抿唇笑道:“還道是什麼與妹妹有利害關係的呢,原來沒受什麼傷啊,妹妹何須如此緊張呢,難不成被一個小丫鬟看走了什麼不成。本宮很想問問妹妹,究竟皇后的南鳳宮是沒有聖諭可以隨意出入自由的嘛?這後宮究竟還是誰能做主了?不過妹妹放心,本宮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既然來了,也不好妹妹白跑一趟。但若本宮這裡沒有妹妹想要找的人呢?本宮這點小冤屈該跟誰哭訴去呢?”
☆、遽然倒下
所有人聽到這一席話,也都紅腫著臉低下了頭,連芙昭儀也驀然間有些望而卻步。
芙昭儀狠狠扔了一記白眼,衣袂蹁躚卻只能甩之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