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累嗎?吃飽了嗎?睡暖了嗎?天衣已經不去在意了。
她的心裡,腦子裡全是滿滿地關於失去孩子的痛。
在秦夫人悉心的監督下,天衣每天都按時吃飯了,而且芽兒也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
可是,天衣的身子卻還是消瘦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病怏怏的,沒精打采的。
就連沈碧華來看過她好幾次,她也只是落淚,根本不能轉移注意力或者痛苦中掙扎出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距離天衣失去孩子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個禮拜。沈碧華隔三差五地過來送吃的,外加上秦夫人的特意滋補,天衣的面色和身體倒是沒有再消瘦了。
只是,依舊不愛不說,不苟言笑,整天的就是發愣發呆,好似心被人挖空掏走了一樣。
這期間,展真託和天衣玩得好的畫師來看過天衣,秦夫人這時候倒是蠻寬容的,不但沒多話還但凡是來的客人都熱情的招待著。
大嫂也幾次三番地想來看看天衣的,但是秦夫人怕天衣看見大嫂就想起孩子,觸景傷情,所以就只是讓大哥禮節性地來送了點補品。
也不知道晃悠日子過了幾天,晚上的時候,秦守又來了家書。
秦夫人讓芽兒念給她聽,天衣也不願意在老人面前太耍性子,於是便沒有反駁,只是芽兒在唸叨的時候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
好像這一次秦守的信也寫的很長,以至於天衣聽得恍恍惚惚的,歪倒在床上,竟然睡著了。
芽兒看著天衣睏倦的樣子,喃喃自語道,“睡著了也好,睡著了至少就可以不胡思亂想了,睡覺了就不會傷心難受了……”
芽兒雖然沒有做過孩子的孃親,但是她能夠體會天衣的那種痛。就連她如今都是一看到天衣就想起馬車上那灘觸目驚心地血,然後就會莫名地心疼難過。
一覺睡到天明,天微亮的時候,天衣感覺迷迷糊糊的有人好像在自己的床邊……
她恍若惡夢般地一下子驚醒“騰”地從床上起身來,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準備下床,這才踢倒了自己床旁邊,好似真的有個人,便問道,“你是誰啊?”
“奴婢,奴婢……”聽聲音判斷,這個小丫鬟正好是當時天衣去小侯爺府的時候跟著天衣隨行的那個。
因為當時天衣見這個丫鬟蠻老實的,回來之後就向秦夫人討來自己這邊幫幫忙,那樣子芽兒平時也可以少點其他雜事兒。
“你這麼早來做什麼?”平常都是芽兒伺候自己的,這丫鬟又不伺候還這麼早來她房間做什麼?大清早的嚇人啊。
只見那小丫頭哭得梨花帶雨地跪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望著天衣,哀求地說道,“夫人,您幫幫我,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有毒啊……奴婢若是知道了,奴婢也不敢給老夫人,也不敢讓老夫人餵給夫人啊……”
“什麼有毒,什麼餵我啊……”天衣被這丫頭語無倫次的話語給說暈了,但是迷糊間卻又覺得這個丫頭說的事兒似乎和自己有及其重要的關係。
“夫人,就是生孫子的藥,前些天老夫人和奴婢去寺廟裡一塊兒為夫人求的生兒子的藥,但是去求的當天大師說要過兩天去取。”
“過兩天的時候,老夫人就讓奴婢去取藥,奴婢剛走出秦府就有個和尚叫著了奴婢,說是他給的藥比寺廟裡的還準……”
“什麼生孫子的藥,你到底在說什麼?”天衣忍不住地伸手抓住了這個小丫頭的衣領逼問道。
她的身子和雙手好像有些失控了似的,似乎好像明白了自己孩子的流產大概的原因了……
“夫人,奴婢真不知道那個藥裡面有毒啊,奴婢當時也告訴了老夫人的,老夫人也是同意了奴婢才剛放進夫人您的飯菜裡的啊。夫人,您救救奴婢吧,老夫人現在說要處死奴婢,奴婢不能死啊……”
原來她的孩子就是這麼沒了的,而她卻不知道!
這時秦夫人進來,看到這個小丫頭還在天衣面前嘰嘰喳喳地說,臉色頓時一變,將那小丫頭拽出房間,呵斥道,“你可是得了失心瘋啊,大清早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呢!”
天衣則從悲痛和憤怒中回過了神,睜大了眼睛瞪著秦夫人和那個小丫頭說話的方向。雖然眼睛看不見,可是她的那種眼神卻讓兩個人都莫名地一震。
她莫名地露出一抹古怪的笑來,淡淡問道,“所以我的孩子沒了不是個意外,是你們……在我飯菜放那什麼生孫子的毒藥!才……讓我的孩子沒的!”
“天衣…………”秦夫人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