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煙一進來就直接跑到床前。
雪白的床單上,平春一臉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好像隨時都要撒手而去。
“平春。”雨煙握住了她的手。
“這位姑娘,病人現在需要休息,請不要妨礙我等診治。”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見雨煙如此不懂事,聲音有些慍怒。
“先生,這位是我家大姑娘。”新月斜眯了一眼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男子聞言臉色一冷道:“不管是誰,現在病人需要休息,請讓開。”
“你……”新月見這大夫竟然無視雨煙不說,更是說話硬冷,一雙玉手握的有些發緊。
“新月!”雨煙深深的看了一眼平春,強忍住眼中的淚水,走到男子面前行了一禮道:“煩請先生務必治好平春。”
雨煙說著,再次行了一個大禮。
“姑娘無須多禮,治病救人乃是在下準則,只是平春姑娘現在情況並不是很好,姑娘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大夫見雨煙如此知禮,並且通情達理,也不好再冷臉。
“她是哪裡受傷?”雨煙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穿越到現在,從醒來開始,就是平春一直陪伴著她。溫婉的樣子,性子卻是活潑可愛,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平春是她除樂正黎昕之外,最親近的人。
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都是不離不棄!!
“婢子誓死保護大姑娘。”她的眼神堅定執著。
可是,她雖然對她還不錯,可是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天,平春會選擇犧牲自己來保全她啊!
“後背處被利器插入,深入臟腑,身上多處擦傷,重者露骨。”大夫沉聲說道。
雨煙心中咯噔一下,身體控制不住的向一邊傾倒。新月趕緊扶住,擔憂的看著她。
“救活的希望有多大。”她的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顫抖,跟心痛啊!
“二成。”
幾人說話期間,有小丫頭陸續端進來熱水跟燭臺,還有剪刀跟幾把大小不一的短刀。
“這是要做什麼?”雨煙有些驚恐的指著桌子上的東西,瞪大眼睛問道。
“方才在下說了,平春姑娘的後背是被利器所傷,那利器已經斷在裡面,需要取出來。”大夫面不改色的將燭臺點著,然後將剪刀等物消毒備用。
另一名男子之前一直在一邊沉默不言,這會兒竟伸手幫起忙來。
眼看著兩個大男人就要做好一系列的消毒準備,要取出平春後背的利器。
雨煙心中雖然著急平春的身體,她知道這樣的情況一刻也耽擱不得,不過她更知道,名譽對於古代女人的重要性。
更何況平春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
“新月,去給我找碗烈酒,然後加熱燒開,再用冰塊降溫,用最快的速度給我拿過來。”雨煙摁住大夫的手,低聲對傻站在一邊的新月說道。
“姑娘……”新月想問她想要做什麼?
雨煙用手打斷她道:“別問為什麼?只需執行便可。”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冷冷的,淡淡的,卻是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
“大姑娘,請不要耽擱在下救治,不然拖一刻距離危險就更近一步。”大夫開啟雨煙的手,繼續消毒。
雨煙聞言冷聲一笑,此時,她已經不再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而是二十五歲的蘇雨煙。
“先生認為,此舉是在救平春,還是在害平春?”雨煙意態悠閒的坐在一旁,冷笑的看著大夫。
“當然是在救治,我身為大夫,凡事自然是已救治傷員為己任。”大夫的口氣有些不好,就算你是主顧,也不能如此無禮。
“是,先生此舉是在救治平春,可是平春是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請問先生,您救治完,平春還如何做人 ?'炫書…3uww'”
“這……”他救人心切,忘記了病人還是一個小姑娘。
“先生不必為難,我即是提出,自有法子救治,先生請退出裡間,準備些上好的傷藥候著便可。”雨煙接過另一名男子手中的剪刀放在托盤裡,神情凝重的說道。
“姑娘……”一個幾歲的孩子,行麼?“姑娘如此自信,在下本不應當多說,可是若是在下不在一旁幫忙,平春姑娘若是有什麼危險?”
他沒有再往下說,不過雨煙明白。
“況且,好死不如賴活著。姑娘覺得,是名譽重要,還是性命重要?”大夫繼續說道。
“名譽對於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