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哪位?”
蘇泠川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是我,蘇泠川。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關我什麼事?”我還是第一次接到這傢伙的電話呢。我都忘了是什麼時候告訴他電話號碼的。
他好像在說廢話,“屋子裡沒有吃的了,也沒有飯。”
“沒有飯,你自己不會做嗎?不想做也可以到外面去買啊。”
我沒好氣地回答他,心說著渣攻破天荒地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說沒吃的!他腦子有毛病嗎?要知道他兜裡的銀子隨隨便便就能找家高階餐廳搓一頓!
“回來做飯吧。”蘇泠川好像沒有聽見我充滿怨氣的回話,反而像一家之主似地發話。
“做你個頭啊!你自己難道連飯都不會做嗎?”我忿忿地掛了電話,搞不懂渣攻是什麼時候爬到本尊頭上來的。以前還從來沒聽見他這麼說話的,哼,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咪咪啊!
放下蘋果後,我不經意一瞅,發現段毅的臉色特別難看。我吃了已經後才發現剛才與蘇泠川的對話特別容易讓人產生歧義——他會不會以為我才跟誰同居啊(男主:難道你不是嗎?)?不過,他的想法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若無其事地重新把蘋果丟進路易,就聽到段毅問我:“剛才說話的是那個人嗎?”
本來我應該正義凜然地盯著他的雙眼否認,可是不知怎麼有點心虛,視線瞟到別的地方去了,說話也底氣不足。
“不是那個人,快九點了吧,我得走了。”我瞟向剛剛從身邊走過的服務生,“服務生,埋單。”
出了咖啡館,段毅說要送我,我說不用了,他不肯。
只好答應,然而此時心境已然不同。
一路兩人默默無語,腳步在冷清的街道上顯得清脆而寂寞。我望著夜色中模糊的路,不自覺地回憶起以前他也曾一次次送我到所住的宿舍樓下,那是下了自習吧。我每次都在教室或者圖書館裡上到晚上八九點鐘,然後回寢室。他有時陪我,更多的時候是和同班同學一起去實習。不過就算實習很晚回來,他也常常給我發簡訊,然後我就趕緊收拾書包跑出來。然後他送我到宿舍樓下,跟我聊些實習時的瑣事。那時的我把這當做平凡的幸福,其他的什麼也沒想。偶爾看見他臉色不好,便問了問。他說系裡馬上要確定保研的名額,自己壓力很大。
“別擔心,你一定會進去的。”我那時這樣安慰他,可是似乎沒用,他只是勉強笑笑,還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後來他說:“你也知道我這個專業出去一般都是從記者做起,本科出去基本都是這樣。我還是想有個高一些的起點。”
我只會點頭:“那肯定啊,讀了研肯定就不一樣了。”
然而保研名額很少,段毅後來沒進去,據說是被某官的女兒擠下來了。
段毅有一段時間很消沉。我一面為他憤憤不平,一面給他打氣:“就算沒保上,還可以考嘛,我相信你。我詛咒那個三八上完廁所找不到紙。”
那時我大二,他大四,我很輕鬆,他很沉重。不過靠著他的毅力和實力,段毅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當時我也對他表白了,他只是微微一笑,在我的側臉上蜻蜓點水似地吻了一下,說是發乎情止乎禮。我很贊同,感覺君子就應該這麼做,儘管心裡有那麼一丁點的失望。話說回來,我再怎麼喜http://87book。com歡YY,也是個心靈純潔的人……“哎喲!”我的腳尖突然一疼,好像是磕到石頭上了。
“怎麼了?”段毅急忙問我,伸過手來想扶我。
我搖頭,擺擺手:“沒事。就是路上一個小石頭。”
在遇到段毅之前,我也曾模模糊糊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個像言情小說裡的男生,對待我能“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是,遇到他之後,那種希望就更模糊了。也許我們之間更多的是“發乎情止乎禮”吧?可是他怎麼就能跟那個馬小麗上床?
小區近在眼前,我感覺身上一片冰冷,就彷彿走進了冬天。
我縮起身子,停住腳步,問他:“你喜http://87book。com歡我嗎?”
什麼時候我也問過相同的話呢?我記不清了,好像問過好幾次,用那種玩笑似的語氣,他也用玩笑似的語氣回答我:“當然。”我仍然有那麼一丁點的失望。
風不知從哪個方向吹來,很冷,凍得我瑟瑟發抖。
“喜http://87book。com歡。”
我終於得到自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