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要去找那個狗雜種嗎,要去就快點。”姬邶風冷血道,壓根不管姬西澤的死活。
兩人交惡之前,姬邶風還追求過姬西澤,被姬西澤當著眾人的面打落在地,顏面盡失,就此與西澤成仇,隱隱有不共戴天之勢。
叔孫君炎還在生姬西澤的氣,抱臂在胸立在一旁,也不為她說話。
西澤閉目養神,等著身體自動將傷口癒合,然而,此次傷了頸側動脈,癒合的時候沒有那麼順利,說到底,也不過是肉身凡胎罷了。
小溪畔,青蔥的草地上,奉珠慢慢睜開眼,感覺自己被壞心的地主抓去幹了三天三夜的農活一樣,渾身難受。
“醒了?”頭頂傳來九郎的聲音,她忽然覺得再聽到他的聲音,像是隔了陰陽兩界,那樣遙遠,那樣喜極而泣。
“哭什麼?”他“神力”被吸走大半,又被當成被褥墊在底下躺了兩三個時辰,他都沒哭呢。
“九郎,我做夢了,夢見你掉到無底洞裡去了,我怎麼喊你,你都爬不上來,嗚嗚,我以為你要死了。”奉珠捧著他青髭遍佈的下巴,眼淚鼻涕哭的好生悽慘。
“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他擦掉她的眼淚鼻涕,抱著她坐起身,拿她一點辦法也沒用。
“可是、可是我真的看見你死掉了啊,然後下了好大一場雨,你有活了。”奉珠撲哧一聲笑道。把清鼻涕水嫌惡的抹在李姬陽的胸膛上。
他哭笑不得,赤身裸體的抱著奉珠下了溪水清洗。
“冷不冷?”於他,皮糙肉厚,對這春季的溪水是不感覺冷的,只不知珠娘感覺如何。
“咦?不冷,正好呢。”奉珠本是盤在他的腰際,死活都不下去的,她怕冷又怕熱,小腳丫稍稍沾了沾,竟是覺得溫溫的正好用,便掙脫著從他身上爬下來,踩在溪水下的鵝卵石上。
討好的撩起水把自己的鼻涕從他胸膛上洗掉。
他笑哼了一聲,沒有理她,抄起水自己洗起來。
青天白日的,雖是在森林裡,可奉珠還是怕被誰看見似的,沉下水,跪在鵝卵石上,自己清洗自己。
“可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麼?”洗的差不多了,他拉起奉珠,抱著她的腰身躲到一塊大青石後頭,詢問道。
“剛才?剛才我沐浴了呀。”奉珠不疑有他,清澈的眸兒看著李姬陽。
“我說的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