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韓王。”裴飛燕提高聲調道。深怕別人不知她未婚夫是誰的樣子。
“哦,韓王玉樹臨風,芝蘭玉樹,甚是美貌。”奉珠溜了一圈五大三粗的裴飛燕,只好如此措辭誇獎韓王道。
裴飛燕卻不滿意奉珠這般的態度,繼續道:“怎是用了美貌二字,明明便是俊秀無雙。那樣一個人物,姐姐自知配不上他,合該是妹妹這樣的人物才算得上是金童玉女,無奈父命難為,妹妹你莫要怪我。”
奉珠見這個裴飛燕如此一般扭捏作態,有心讓人亂棍打出去,可轉念一想,便笑道:“我卻不這樣認為。我倒覺得燕娘和韓王真真才是般配,天造地設。豈不聞物極必反的道理,韓王就是太優秀了,就該配上一個賢惠的燕娘才堪堪能平衡了。否則天妒英才,韓王是要英年早逝的。”
“你真這麼想?”裴飛燕猶自不死心的追問。
“當然。有情人終成眷屬。見燕娘你這般在意,便知你早已經愛慘了他,我怎能不祝福你呢?”奉珠越發風輕雲淡,好似談論一個陌生人一般。
裴飛燕心中不舒爽,便又道:“恕燕娘無禮,冒昧問珠娘你一個問題。”
“你問?”奉珠心中已經猜出一個八九,越發看不起她。
“你、你心裡還想著他嗎?”裴飛燕扭捏了一會兒,如是問道。
“無。”奉珠乾脆又利落。
“一點也無?”裴飛燕滿臉不相信的仔仔細細打量奉珠神色。
“一點也無。”縱然有,那也是水過無痕。算而今,早已經是見了便噁心的一個存在。
裴飛燕長長輸出一口氣,恐懼害怕總算是消了一半,剩下的卻是更多的不甘,她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當初那樣百般追求韓王的房奉珠一夕之間便不愛了,太快了,快的所有人都接受不了,更讓許多人都不放心。
“莫要口是心非。韓王昨日去你家提親了,不是你要求的嗎?”
“嗯?!”奉珠猛然站起來,捉住裴飛燕就問道:“你再說一遍,誰提親給我?”
“韓王。你我兩家一個在崇仁坊,一個在平康坊,裡坊緊挨著,你家的動靜我如何不知?更何況,韓王也並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你不是說你和韓王已經定親了嗎?”奉珠立時想起這兩廂矛盾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