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她覺得自己每一根頭髮絲都要豎起來了。
墨香看遺珠這般模樣,嚇的六神無主,顫巍巍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見、見血了嗎?”遺珠十根手指摳著錦褥,咬唇忍疼問道。
“沒、沒。”
“這是怎麼了?”奉珠聽到遺珠的叫喊呻吟聲,和遺愛推門進來。
“奉珠姐姐……救我,救我……啊——”遺珠張手欲夠奉珠,奉珠見遺珠這般駭人模樣,連忙後退數步。
“大娘子,大娘子你救救我們娘子吧,饒了她吧。”墨香本是想按照原本遺珠囑咐好的把這戲唱下去,可見事到臨頭,遺珠竟然這般疼痛,把自己弄的人不人,貴不貴,墨香是真的嚇哭了,見了奉珠並二郎君立即就下跪求情道。
“她怎麼了,你到底說啊。”遺愛一腳踹下去,“怎麼伺候主子的!”
再如何,遺珠也是國公府的娘子,是他的妹妹,到容不得一個婢女欺辱。
“不是、不是奴婢的錯,我二娘子喝了打胎的藥、藥。”墨香自知大勢已去,趴在地上大哭不止。
“啊!”遺愛震驚!看著奉珠,問道:“怎麼就懷胎了?!我如何不知!”
“二哥先別問,韓王知道嗎,韓王也讓她打胎?!”奉珠不敢置信的問墨香。
她有一些不相信韓王竟然這樣糟糕。他們兩個不是海誓山盟,愛的死去活來容不下第三個人嗎,怎麼就同意遺珠打胎了?
“王爺不知道,是、是二娘子自己決定的。”墨香不敢撒謊,一五一十的說了。
“啊——王爺救我!”遺珠覺得肚腹墜墜,絞痛,有什麼東西要下來了,她害怕。
“她都這般了,還不去通知韓王?”
“去、去了,先去的國公府,然後隔了一會兒又去找的王爺。”墨香嗚嗚哭道。
奉珠的同情心一下子消失的煙兒都沒有了,哼道:“你們玩的什麼把戲?又是栽贓陷害?!”
墨香不敢吱聲了。顫巍巍的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遺珠,遺珠你怎樣?我看誰敢帶你走!”韓王一進門就聽到遺珠的痛喊聲,登時就嚇住了,他以為是國公府來搶人來了。
“王爺,元嘉……”遺珠聽到愛人的聲音,激動的從榻上滾下來。
隨著她的滾動,從她身下,一股濃血從榻上一直延伸到冰冷的地上。
韓王見了,大驚失色,上前就抱住遺珠,痛問:“遺珠你這是怎麼了?好多血。”韓王沾了一手血放在遺珠眼前讓她看。
遺珠見了便嚎啕大哭,抱著韓王道:“我的孩兒,還我的孩兒啊,——”
“是你們?!”韓王怒目瞪視奉珠遺愛兩個。
遺愛把奉珠擋在身後,行禮道:“我們不知發生何事,只比王爺早到一刻,具體因何,王爺最好問一問遺珠身邊的貼身侍婢,墨香。”
墨香連滾帶爬滾到遺珠身邊,便哭道:“我們娘子也是沒有辦法了,王爺,娘子都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啊。王爺你不能不管我們娘子啊。”
“疼,元嘉我疼,肚子好疼,我這是怎麼了,孩子沒了,為什麼還這樣疼。”遺珠緊緊掐著韓王的手臂,被疼痛折磨的有氣無力,唇色煞白。
“來人,請太醫。”韓王急急道。
“不、不要。元嘉我想回家去。這不是我的家。姐姐請帶我回家給阿爹請罪,給夫人請罪。”遺珠掙扎著從韓王懷裡爬出來,爬向奉珠。
奉珠見她身後是一地的血,起初還有懼怕,可她忽而又想到自己發下的誓言,“只要我還活著,我要你們用心血精魂償還你們欠我的,李元嘉,房遺珠,你們欠我的,你們欠我的——”
“一地的血……”夠不夠償還。奉珠立在原地,任由遺珠抱住她的雙腿哀求。
韓王痛心疾首,他想把遺珠抱起來,遺珠卻不願意,推開韓王,求奉珠道:“姐姐,是我對不起你,姐姐你原諒我。縱然你恨我,可我如今已經失去了孩兒,嚐到惡果,姐姐便原諒了我吧。”
遺愛並不知那事,覺得遺珠可憐,便勸解奉珠道:“你們姐妹倆到底有何生死恩怨,她都這般慘狀了,奉珠先請了太醫醫治了她,再說不遲。”
奉珠掐著自己手心的肉,讓自己硬下心腸,擺脫遺珠,後退幾步,看著韓王一副你趕快答應,若不答應便讓你亨氏當場的模樣,奉珠冷笑都失去了力氣,道:“你可真狠!”
“我想你不需要我的原諒,你需要誰的原諒,只有你自己清楚。你也不需要在這裡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