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而有所收斂。
“啊——”奉珠嚇得閉上了眼。
“你夠了!”
預期的疼痛沒有來襲,奉珠悄悄睜開眼,便見在自己的面前,李姬陽的大掌正抓著李平年的手腕。
李平年掙扎了半天也掙不開這個兒子的牽制,惱羞成怒道:“放開!”
奉珠抬眸往上看李姬陽,便見他眸光深邃,冷芒大熾,滿眼殺意瀰漫。
白麵紅嘴的李平年看著這個兒子身軀高壯,面目成熟,早不是當年那個稚嫩的男孩兒了,心中生怯,卻虛張聲勢道:“孽種,你還敢嗜父不成!你來啊,你來啊。”
高高仰著脖子往李姬陽身上撞。
奉珠正夾在李姬陽和這個公公之間,李姬陽只好猛的甩開了他。
“不孝子,鬧夠了沒有!”床榻上的阿翁不知何時已經清醒過來,依在靠枕上,怒道。
李平年身體一顫,禁不住跪了下去,“父、父王……”
李元由阿婉攙扶著上前來,咳嗽一聲,看著阿翁激動道:“阿彌陀佛,您總算醒過神來了。”
李文也湊前來火上澆油,曲解事實,指著李姬陽並奉珠道:“您老真是老糊塗了。不過也虧得你糊塗了,不知道好東西。剛才這屋裡可是有一場爭奪家產的汙糟事發生呢,阿翁您看看這地上,您辛苦大半生收集的寶貝都被這對夫妻砸的差不多了。”
“阿翁,是我砸的。”李姬陽坦然看著河間王道。
“是我砸的。”奉珠拉著李姬陽的手,承認道。
“我看見了。砸就砸了吧。砸的好啊。”河間王多看了地上的碎片幾眼,看著他那尊玉佛爺也碎了,玲瓏塔也碎了,琥珀珠也裂了個大口子,嘆息一聲,道。
“珠娘。”河間王一張老態龍鍾的臉看向奉珠,慈愛道:“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自然。”奉珠欠身拜見,笑道。
河間王把這屋裡的嫡長子,嫡長孫,嫡長孫媳,庶孫,還有戰戰兢兢躲在書齋門口的庶孫女都打量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努力了大半輩子積攢下來的珍寶,對奉珠道:“你看看,你還想砸什麼,趁著今天日頭好,就都砸了吧。”
奉珠搖搖頭,赧然一笑,並不敢在清醒的河間王面前放肆。
“父王,這些金銀玉器可不單單是他們夫妻的,您這心也太偏了,兒子不服。”李平年怨恨道。
“你不服,你不服管個屁用,這些都是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想砸就砸,你給我滾出去!”河間王看見這個白麵紅嘴的嫡長子就想一刀砍了他。
“阿翁,孫兒告退。”李元虛弱的咳嗽幾聲,自覺的退了出去。
李文陰鷙的看了李姬陽夫妻幾眼,什麼話都沒有,轉身就走。
“父王,孫兒告退。”李平年拉著小云夫人,抖抖索索出了書齋。
“阿翁。”李六娘進來,給河間王倒了杯茶呈上去。
“可見過你七哥、七嫂了?”
“見過了。”李六娘單臂斂裙給奉珠行禮道:“七嫂。”
“這是六娘。”李姬陽並不多和這個庶妹說話,只單單說了這句。
“六妹妹。”奉珠回禮道。
心裡想著,這家裡總算還有個知書達理的。
“六娘,你下去指揮著人把七郎的松柏長青院子佈置出來,從今日起,七郎就在家裡住。”
六娘看了看李姬陽,見李姬陽並不反對,便面有喜意,道了聲是,單臂斂裙退了出去。
“阿陽,你沒有意見吧。”河間王道。
“一切聽從阿翁的安排。”李姬陽道。
“珠娘,你呢?”
“九郎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奉珠溫順道。
河間王這才笑了,道:“乖。”
“阿信呢?”河間王瞅了一圈沒看見自己的貼身宦官,便問道。
“這兒、這兒呢,大王。”阿信踉踉蹌蹌跑進來,一進屋就看到大王的寶貝都被砸碎了,尖叫一聲道:“可了不得了,這是怎麼了這事,誰那麼大膽敢砸我們大王的珍寶。”
“那個……是我砸的。”奉珠弱弱道。
“七夫人,為什麼要砸啊?這些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一見是奉珠砸的,阿信立即轉了臉色,雖心疼卻並不責斥。
老王爺哼了一聲道:“你這總管是怎麼當的,訊息走漏了都不知道。那些不孝子孫來過了,我的病況該知道的,過了今天也就都知道了。”
“大王,您、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