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南王居高臨下地俯視,眸底銳光流轉。
“用我曾賜給你的劍做什麼?”而橘野只是又重複了自己的疑問。他不疾不徐,成竹在胸的姿態讓南王有些怔愣。持劍的手微微動了動。他的笑容轉冷:“那已經是過去,你現在在我手裡,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
“好大口氣,你做得到嗎?”橘野捏住劍鋒,隨意地往旁邊一推。他的眸光深邃,嘴角彎起冷絕的弧度。無形的魄力壓下來,讓南王挺拔的身姿動搖,持劍的手亦緩緩放下,他偏轉目光,仍在虛張聲勢:“你以為你還多少日子可活,不如死在我劍下還能有個全屍。”
“南王,我當年賜你劍是因你為我守土開疆。忠君良將,理當獎賞。不是讓你拿著劍對著我弒君造反。”橘野的聲音並不洪亮,卻字字如針刺進南王心裡。他唇邊的笑徹底凝固,赤紅眸裡極力壓制著忿恨與屈辱。他冷冷地盯著橘野,高揚下頜,緊抿雙唇,咣噹一聲擲劍,伸手扼住橘野的喉嚨。
“誰沒有野心,誰不想稱霸天下?當你的忠君良將最後還不是成為墊腳的白骨!何不自立為王!”南王低聲嘶吼,他不僅僅是宣洩,也是對自己的警醒。他設想橘野的種種反應,憤怒或者怯懦,斥責或者痛心,卻完全料錯。
一封信箋擋在南王眼前,他只看見幾行字便不由心一沉,手鬆開,迫不及待地要將信箋奪過來。橘野手一揚,隨意地丟在地上。
“你以為你有多少忠心臣子?只要我召喚,你的手下都會為我所用。”橘野輕輕咳嗽幾聲,不為察覺地擦過唇邊的血跡,他展開悠然從容的笑容。看著南王如遭五雷轟頂的表情,橘野的笑容更加璀璨:“在想什麼?想策劃這麼久還是被如此輕易的知曉?還是原以密不透風的部署裡混跡這麼多的內線?”
南王沒置可否,他有些狼狽,再也無法保持剛才狠厲高傲的姿態。看向橘野的目光也微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