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卻赫然發現仁青諾布已經不理會她,恢復自己的動態了!
這人!
從小到大基本上還沒有被人這麼光明正大無視過的其美貢桑羞惱起來。
方才是忽視她,她忍了,畢竟是不經意的,是不主觀的,是不故意的,可是現在這樣的無視她總不是無意的了吧?!明明知道她在問他有沒有銀子借不是嗎?
關於這點可真是其美貢桑冤枉仁青諾布。其美貢桑方才的話裡面,可沒有哪一句在說“公子,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銀子”,如此,從來只聽話表面意思的仁青諾布又哪裡能夠明白其美貢桑到底是要幹啥么蛾子?又不是什麼熟悉的人,沒有必要去揣摩心思。
不知道還有姑娘在自己身後用著猛烈的視線正盯著自己,仁青諾布看了這麼一會兒工夫,對這胭脂鋪裡面的東西大感驚奇。他抬腳,往前走了幾步,湊近櫃檯想要仔細看一看這都是什麼化腐朽為神奇的東西。
被無視已經夠讓其美貢桑憋屈,沒想到仁青諾布還一抬腳走了?!
“嘿……”沒等其美貢桑開口,她身後的丫頭倒是先哎哎了上,“小姐他敢不理會你!”
廢話!這點其美貢桑當然知道。
帕桌可不敢再在這對主僕身旁待,腳跟腳的隨仁青諾布往前走了幾步。
被丫頭無意間諷了一下,其美貢桑咽不下這口氣。不行,不把她這靚麗的身影裝進這個男人的眼裡,她還就不走了!
雖然這男人長得俊,但也不是了不起的事,追她的草原小夥子一抓一大把,只是她偏愛漢人男子罷了。這男人既然是藏人,就該知道他自己的長相在同齡的藏族小夥子裡面是個什麼水平。她肯主動和他搭話就該是磕頭謝佛祖的賜福了,竟然還不理她?
不服氣的其美貢桑當下便是一聲又喚仁青諾佈道:
“公子,不過是想讓你借我幾兩銀子買胭脂,不借就不借,話也不說就走是什麼意思?”
其美貢桑提高了的嗓門讓胭脂鋪裡的人全都側目。
她是從小受矚目受慣了,哪裡怕得了這種場面,而仁青諾布對這種場面自然也是遊刃有餘,當下竟然也能讓圍觀群人安穩的看一場好戲來。
眾人從其美貢桑的話裡就估摸的猜出了八成意思,頓時議論紛紛。
“這男人也太小氣,別人向他借銀子就連話都不回。”
“對這麼美的一個姑娘也這麼狠心,腦袋被驢踢了吧?”接近真相。
“不過這姑娘也大氣嘿,幾兩銀子都敢借,買胭脂哪裡用得了幾兩銀子,別是特意在這裡借銀子騙人的吧?”有想法,編劇人才!
眾人的討論聲其美貢桑自然不會細細去聽,她專注的盯著仁青諾布,等著解釋。
仁青諾布回頭:“恩?”
“……”
其美貢桑雙眉緊了緊,這“恩”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剛才她的話他沒聽清吧?
心怒。這麼吵鬧,別人都聽見了,為什麼就他沒聽見?那麼長的話,她為什麼要再說第二遍!
看其美貢桑不說話,仁青諾布也皺眉,相當迷惑怎麼又不說話了。
著實是三次誤會了仁青諾布,仁青諾布確實是聽見她的聲音但是沒有聽見確切的都說了什麼。
仁青諾布可是很有專注力的人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他可做不來。
可不聽他都問了“恩”嗎,有事就再說一遍唄。
三個誤會讓其美貢桑當下心中惱怒。看仁青諾布那張臉也不是英俊的臉,反而欠扁至極。
憤憤道:“小氣鬼,連幾兩銀子都不捨得借還想來這裡買胭脂?呵,我看跟你的姑娘恐怕也用不上胭脂這東西吧,從地上撿兩塊流娃抹抹算了!”(流娃:牛糞。)
其美貢桑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主兒,前一秒看仁青諾布還順眼呢,淑女的像一江春水,否認人家有心愛的姑娘;這一刻見仁青諾布醜陋,馬上就明譏暗諷,連剛才還不存在的心愛姑娘都拿出來糟蹋糟蹋。
聽見其美貢桑帶有侮辱的話,仁青諾布的臉色就像瞬間烏雲密佈的天,一下便沉了下來。
梅朵當然用不上胭脂這種東西,可是也用不上流娃!
眼前的女子真是讓人厭惡。
原來還是陌生的二人,立刻變成相看兩生厭。
仁青諾布怒視其美貢桑:“想必姑娘便是用的流娃吧,真是合適。”
眾人看向仁青諾布的目光立刻轉向其美貢桑,雖然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這姑娘都多美,不過還是紛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