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阿哥。最愛看書,對權位,他是不在意的。
安妃這樣說,不過是轉移了皇上的注意力,讓宣國內部自相摧殘。
且當初,讓鎖兒做側福晉這事,便是迴雪一手安排的,安妃這樣說,便如挖了一個大坑,這個大坑。連回雪也給掉了進去。
果然陰險。
皇上的手都發抖了:“你這個賤人!”
皇上給了安妃一計耳光。
雖說耳光很重,但打在人的臉上,最多不過是紅了臉。但安妃臉上卻掉下來一層皮,那是一層人的臉皮。
外層白色,裡面紅色,還滲著血。
安妃臉上掉下來一層人皮。
皇上呆住了。
王福全也嚇了一大跳。
安妃望著地上的一塊麵皮,想去撿。可伸出手去,又頹然縮了回來:“櫻桃那個賤人,果然在騙我,她給我做的臉,竟然……。壞了。”
迴雪幽幽的道:“並不是櫻桃騙了你,她給你做的臉。是有期限的。”迴雪指指自己的臉:“她幫我做的臉,只能維持四個時辰,如今。四個時辰到了,你瞧瞧我的臉,是不是還原了?而你安妃的臉,借用別人的麵皮,不過是維持的久一些。本來,櫻桃還打算給你弄藥。讓你美的久一些,誰知道,你竟然要殺了她,是你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以為自己能美一輩子。”
安妃蹲在地上,望著那張跟隨她很久的麵皮,想捂著臉,可臉上又疼,她把這一切歸結到皇上身上,她站起身便要掐皇上脖子:“你賠我的臉,你賠我的臉。”
王福全本能的拉過皇上,自己站在安妃面前,安妃長長的指甲,倏地把王福全的臉劃破了。
“我的臉……。”安妃頹然坐回到地上,撿起那張麵皮,也不管是不是血淋淋的,便像撿了一個寶物似的,塞回她自己的衣袖裡。
皇上不敢看她那張臉,如今安妃的臉,滿是火燒的痕跡,除了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其它部分,讓人不忍直視:“你……你自己選一個死法吧。”
安妃笑:“皇上才不捨得殺我。”
“朕為何不捨得殺你?”
安妃盯著皇上:“皇上不記得我天天送給你的藥丸了?皇上如今是不是覺得身上好了很多?咳血也沒有以前多了?那都是騙人的,不過是白藥丸騙了你的身體罷了。皇上的身體,怕是撐不了太久了,而且,這白藥丸,皇上是吃慣了的,若是不吃,皇上生不如死,皇上為了這藥丸,一天到晚要跟我在一起,如果我死了,皇上可怎麼辦?”
安妃說的,倒是實話。
剛才在閣樓二層,皇上就可以下旨,把安妃給射殺了。
可他還是忍住了。
他只讓殺了那個男人。
至於為什麼沒殺安妃,這個白藥丸舉足輕重。
王福全退到皇上身後。
迴雪仰起頭來,看著皇上,並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是皇上決斷的時候了。
烏雅。德林卻伏在地上:“皇上英明,是時候殺了這個女人了,她……。讓皇宮上下不得安寧,皇上若不殺她,不足於服眾。”
宮裡的人,一向喜歡跟皇上說奉承的話。
烏雅。德林卻在這個時候,給皇上施壓。
皇上雖心裡難以決斷,但也不好落了烏雅。德林的面子,便道:“容朕想想……”
“皇上,安妃不死,如何跟後…宮的妃嬪交待,她這樣以下犯上,還不處死,以後後…宮當中,人人仿效她,皇上可還有安寧?且如何跟宣國的老百姓交待?今晚的事,自然有史官記入史冊,若是史官寫下:皇上為了白藥丸,放了安妃。這……讓後代之孫如何看待皇上?皇上又如何稱的上明君?”岑梨瀾說的話很難聽。
她甚至是脫口而出。
安妃的野心,岑梨瀾全看在眼裡。留著安妃,便是留著禍害。
皇上聽到了“史官”兩個字,略微發愣。
史官,會記錄皇上每天的事。
比如,哪一天,皇上去了哪個妃嬪那裡。
比如,哪一天,皇上的哪位妃嬪得了一位阿哥。
比如。哪一天,皇上祭告了祖先。
這些文字,在皇上駕崩了以後,是要整理成冊,永久流傳的。
史官二字,戳著了皇上的軟肋。
燈光暗了下來。
皇上的臉色也暗了下來:“那就處死……。”
話音剛落,安妃便光著腳跑了。
安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