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且暢音閣這兒連個人影也沒有,她覺得害怕,走了幾步,隨便照照,她便提著燈籠回了:“主子,暢音閣除了咱們,再沒有人了。”
安妃笑笑,她一張慘白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顯的更加蒼白。
皇上將一雙手背在身後。默默看著安妃的動作。
安妃對烏雅。德林道:“大人,別怪我狠心。”
烏雅大人將頭扭到一邊,不願意跟她說話。
安妃又走到烏雅。德林對面去,直直的盯著他:“各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前程,難道烏雅大人次次彈劾我,不是為了你的女兒?”
烏雅。德林“呸”了一口:“我跟我的女兒,都走的正,行的端,不像安妃你,竟然——”
安妃打斷了烏雅。德林的話:“走的正行的端?自己說有什麼用?皇上相信你嗎?”
烏雅。德林啞口無言。
皇上一雙手緊緊的握著。
安妃這種驕傲的語氣,皇上以前並不曾見過,他所見的安妃,都是謙卑的。
安妃接著道:“你走不走的正,行不行的端,這宮裡,又有幾個人在乎?可皇上看不看重你,在乎的人就多了,皇上發配大人去水州。可是我跟皇上進了言,皇上不發配你了,你也少受罪,我沒有對不起你吧?做為交換條件,我只讓你女兒交出櫻桃。但若今晚你女兒敢耍什麼花招,呵呵,烏雅大人,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烏雅。德林又“呸”了一口:“我知道,你早想殺我了。”
安妃撫撫著鬢邊的頭髮:“以前,是很想殺你。可是如今…。。”安妃挑著燈籠,親自照了照烏雅。德林鬢邊的白髮:“如今你已老了,我不收你。天也會收你,我又何必急在一時呢,如今,我想讓她死的,只有櫻桃一人。”
安妃說起櫻桃。便咬牙切齒。
“皇上終有一天會發現你的罪行,安妃,你得意不了太久。”烏雅。德林恨恨的道。
安妃卻不生氣,而是語氣輕佻的道:“你說那個狗皇帝?”
“皇上不是你說的狗皇帝。”烏雅。德林反駁。
安妃冷笑:“狗皇帝都這樣對你們了,你們這群忠心的奴才,竟然還護著他。怪不得,人家都說,你們宣國的男人。都是一群狗奴才。”
皇上氣的牙齒打顫。
從來沒有哪一個妃嬪,敢在他面前,說他是一個狗皇帝。
且此時閣樓二層站著不少護衛。
皇上的顏面蕩然無存。
王福全想勸皇上息怒,可離安妃如此近,王福全又不敢說話。只得哈腰站著,藉著零星的月光看著皇上幽幽發光的眼睛。
岑梨瀾也到了。
她帶著婢女。身子略微發抖,而那個梳著兩條辮子的男子,果然偽裝成了北安宮的小太監,殷切的跟在岑梨瀾身邊引路。
王福全努努嘴,示意皇上,那個小太監便是安妃的人。
皇上盯著那個人,果然,他剛到巷子,便跟安妃使了眼色。
接下來的一切,皇上看的一清二楚。
他心目中安妃的形象,轟然倒塌。
有好幾次,安妃在逼櫻桃死的時候,皇上都瞧出來了,那並不是櫻桃,而是迴雪。
皇上幾次欲對安妃等人下手,可還是有一點點的不忍心。
最後,眼看那個男子要勒死迴雪。
岑梨瀾等人束手無策。
皇上才揮了揮手,閣樓裡隱藏的個個都是高手。
他們能殺人於無形。
甚至,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那個梳辮子的男人就死了。連他身上藏的匕首都沒機會掏出來。
甚至,安妃還以為,是煙紫咬死了她。
安妃如洩了氣的皮球。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皇上竟然來了這裡。
地上躺的男人,是這宮裡,能唯一護衛她的人,可是,他卻死了,死的悄無聲息,甚至連一點反抗也沒有。
安妃跪了下來:“皇上……。臣妾一直糊塗。”
皇上搖搖頭:“是朕一直糊塗吧,安妃你老謀深算,把朕都矇在鼓裡了。”
安妃低下頭去,想了想道:“皇上,臣妾想殺櫻桃,其實,並沒有為別的,只是因為櫻桃她……。她害的大阿哥府的側福晉…。。臣妾只是想為側福晉討一個公道。”
王福全護在皇上身邊:“安妃娘娘,事到如今,你所說的話,做的事,皇上都已聽見了,也看見了,安妃娘娘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