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說錯了話,忙伏身跪下:“奴婢不應該多嘴,鬱妃娘娘饒命。”
“你起來吧,鬱妃娘娘不是指的你。”岑梨瀾面對著鎖兒坐了,讓鎖兒的婢女起了身,這才仔細的端詳起鎖兒。
鎖兒的氣色不錯。但不知怎麼的,半邊臉卻一直僵硬著,當她對著岑梨瀾笑的時候。半邊臉有笑容,半邊臉沒笑容,看著很是詭異。
鎖兒見岑梨瀾望著自己,忙用一隻手捂了臉:“讓岑妃娘娘見笑了……”
“你這是?”岑梨瀾很是不解。
先前聽說,上了年紀的老太妃。有時會臉部僵硬,太醫們還去看過,卻束手無策。
可鎖兒這側福晉才當了幾天,而且年輕輕輕的,她怎麼會半邊臉都僵硬了呢。
鎖兒強擠出笑來:“怕是晚上睡覺受了風,所以才會這樣。回頭喝上兩劑藥,怕就好了。”
“要不要叫宮裡的太醫給你瞧瞧?”迴雪關切的道。
鎖兒擺擺手:“不敢勞煩宮裡太醫,府裡的大夫。醫術也很了得,我想,這點子僵硬,幾劑藥就好了。”
鎖兒的婢女卻不這樣認為:“回娘娘,其實側福晉臉上僵硬。府裡的大夫也是沒有辦法…。。他們試了好幾個方子,但側福晉的臉……側福晉怕被大阿哥見到。這兩天都避見大阿哥呢,這回,大福晉就稱心如意了。”
鎖兒不是個苛刻的主子,所以她的奴婢所話也大膽了一些。
鎖兒還是輕輕的打斷了婢女的話:“別這樣說大福晉,我臉上僵硬,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願見大阿哥,也是我自己的事,不關大福晉的事。”
婢女忙點點頭,退到一側伺候去了。
岑梨瀾略有疑惑的道:“大福晉如今嫁到大阿哥府上,怎麼天天往宮裡跑著見安妃呢?她跟安妃在嘀咕什麼?”
迴雪笑笑道:“櫻桃大福晉是安妃一手栽培的,她去看安妃,也是理所應當。”
眾人說了會兒話,又安慰了鎖兒幾句,才散了。
王方打著簾子進來,身後跟的是大阿哥。
迴雪驚詫:“剛才府裡的福晉來過了,大阿哥沒有跟她們一起?”
在迴雪看來,大阿哥與鎖兒感情深厚,可為何還要一前一後的來相印殿呢。
大阿哥一臉愁容:“本來,這事不應該來麻煩鬱妃娘娘的,鬱妃娘娘讓鎖兒嫁於我做側福晉,已是我的福分。可最近……”
迴雪心裡已明白了七八分,又不好說出來,只是喝了口茶,給大阿哥賜了座,語氣十分平緩:“最近怎麼了?”
大阿哥道:“不怕鬱妃娘娘笑話,這幾日,鎖兒她都不願見我,問急了,只說是病了,櫻桃…。。櫻桃對我說,是鎖兒心有所屬,或許是戀上了別的男子,也是有的。可我又瞧不出端倪來。”
迴雪默默放下茶碗,屏退奴才,語重心長的對大阿哥說道:“大阿哥,如今,你已不小了,府裡的事,已是你做主的時候了,鎖兒對你如何,大阿哥心中有數,櫻桃大福晉,做為大福晉,卻說出這般話來,不但辱了側福晉的名聲,也辱沒了大阿哥的名聲,如有下次,大阿哥不應該放縱。”
大阿哥忙行了一禮:“鬱妃娘娘說的是。鎖兒最是淡泊名利的,她種種花,養養鴿子,每天自由自在的,很是快樂,可是我一心想著她,想跟她親近,想跟她說說話,她卻總是避著我,大福晉呢,就成天的要與我……”大阿哥努力了幾次,才勉強說的下去:“本來,我不留宿在櫻桃那裡,可是鎖兒不見我,櫻桃便每晚到我書房,硬是待著不走,有時候我在房裡睡到半夜,她竟然……脫……如此下去,真讓人發愁。”
迴雪淺淺的笑了。
大阿哥雖然成家,到底還有些稚嫩。
“我知道鎖兒來了相印殿,就是想知道,鎖兒可跟鬱妃娘娘說了些什麼?”大阿哥十分急切。
迴雪低頭沉思,既然鎖兒不願意讓大阿哥知道她臉僵的事,那自己也不好多嘴,便道:“鎖兒不過是身子不爽,過些日子,大夫給調理一下,也就是了,大阿哥不要偏聽風言風語,誤會了側福晉,這可是不好的。”
大阿哥這才鬆了一口氣:“我說呢,府裡的婆子都在傳言,說側福晉病了,大夫也瞧不好的,原來她是真的病了。”
“哪裡有瞧不好的病呢,側福晉只是還沒有好罷了。大阿哥也應該管管那幫婆子,哪有亂嚼主子舌頭的呢?”
大阿哥起身,行了一禮:“鬱妃娘娘說的是,府裡是應該管一管了。”
送走大阿哥,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