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且府上沒有新出生的小孩子,你為什麼去府上?”煙紫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鬱妃,這裡也有一個奴婢說話的份嗎?前陣子總是玉妃在學規矩,我瞧著這煙紫,好像也沒了體統呢。”榮妃諷刺。
迴雪看了煙紫一眼,讓她暫且退下去,聽江氏把話說完。
“在安城走了大半日,也沒什麼收穫,後來我餓極了,便暈倒在一處石磨下,沒有了知覺,後來聽烏雅大人說,是他撿了我回府。”江氏說到這,又看了烏雅大人一眼,只是眼神在碰撞到迴雪時,有些閃躲。
“烏雅大人,是這樣的嗎?”榮妃問。
烏雅。德林點頭。
若說自己的阿瑪撿了江氏回去,自己是相信的,自己的阿瑪一直都是個好人,在迴雪七歲的時候,他在路上看見一隻斷了腿的小狗,便撿了回去,又請大夫給小狗瞧病,那隻小狗,迴雪一直養了好幾年,直到最後它老死,埋了。
一隻小狗,阿瑪尚且憐憫,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江氏,烏雅大人撿了你回去,當然不是為了讓你做衣裳,或是做奶孃吧?你醒了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江氏伏在地上道:“府上的丫鬟給我端了不少好吃的,烏雅大人交待我說,讓我好好養著,可是因為大人從西北迴來,打了勝仗,聽說安城不少達官貴人都要巴結,當天晚上……當天晚上……”
“當天晚上怎麼了?”皇上盯著江氏。
“當天晚上,烏雅大人出去吃酒席,回來時喝了不少酒,跌跌撞撞的闖進我屋子裡,說有話要跟我說。”江氏像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玉妃倒是很好奇:“那大人想跟你說什麼呢?”問完這句,玉妃還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迴雪,如今烏雅。德林在養心殿門口出醜,那不亞於迴雪被當眾打了耳光。
“烏雅大人跟我說,我很像鬱妃娘娘……死去的額娘。他半生孤苦,自鬱妃娘娘的親生額娘去世以後,他沒有再續娶,只因心中裝著他的夫人。直到見了我,他才覺得,他的夫人又活了過來。”江氏直起身子,一隻手不自覺的想去搓衣裳角。
這是一句肉麻的情話。
“烏雅。德林,你真的這麼說了嗎?”皇上問。
迴雪心裡祈禱,阿瑪一定要搖頭,雖然這江氏長的確實跟額娘很像,就連回雪第一次見到她時,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想跟她接近,想了解她,關心她。
但事與願違,烏雅。德林還是點了點頭,算是預設。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是他做的,他不會認,是他做的,哪怕是死罪,他也得認,他不夠圓滑,甚至有一點呆板。呆板到不知保護自己。呆板到讓別人不知應該怎麼幫他。
“然後呢?”榮妃問江氏:“說了這些話以後,又怎麼了?”榮妃好像很迫切的知道下面的內容,又怕江氏不肯說似的,不住的提醒她:“你趕緊說完了,也好趕緊出宮去見你的家人,別在這耗著了,你家人多擔心你呀。”
江氏聽榮妃提到家人,便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勇敢,她努努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烏雅大人便陪著我說話,我說我家裡窮,孩子多,負擔重,烏雅大人說,他的女兒鬱妃娘娘在宮裡很受寵,平時還往家裡送一些金銀珠寶,讓我跟著他,以後定會有好日子過。”
“你撒謊。”煙紫實在忍不住了,雖說迴雪在宮裡是六宮主位,但是何時曾把宮裡的金銀珠寶送回家去?這江氏是赤裸裸的誣陷。
江氏也不敢看煙紫,只自顧自的說著:“我卻不願意,俗話說烈女不嫁二夫,且我這種地位的人,哪裡高攀的起烏雅府,但烏雅大人說,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他吹熄了蠟燭……他把我按倒在床上,將我……我以後沒有臉再見人了。我本以為,烏雅大人是好心救我,沒想到,他卻趁機佔有了我,我身心受損,四處告狀,但官官相護,沒有人敢出面指責烏雅大人,我只好來宮門口告狀,皇上聖明,求皇上為民婦做主。”
江氏說的有鼻子有眼。烏雅。德林卻還是一聲不吭。
“皇上,臣妾並不曾往宮外運過什麼東西,江氏不過是在撒謊。”迴雪瞪著江氏。
“我想問一下烏雅大人,江氏說大人欺負了他,害的她沒臉做人,大人是做了還是沒有呢?在皇上面前,大人可得說句實話。”榮妃冷笑著。
榮妃的隨從像樹葉一樣,一點點的被迴雪給剝離了,這一刻,她看著迴雪的阿瑪跪倒在養心殿,她的心裡,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
“阿瑪——”迴雪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