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跟她站著說了一會兒話,她說,她是到阿哥所給大阿哥送參湯的。”
這就是了,做出這種事,極有可能,就是灰藍,灰藍去阿哥所,當然不是為了等王方,也不是去害大阿哥,那只有一個可能,她是針對四阿哥而去的,若真是這樣,那她帶著迷幻粉,當然就是為了轉移奶孃們的視線,到時奶孃們混沌不知,她把四阿哥怎麼樣,便也神不知鬼不覺了。好可怕的計謀,好可怕的灰藍。好可怕的榮妃。
“主子,外面有人。”煙紫透過開著的窗子,見有個穿粉紅衣裳的人影在大門口閃了兩下,如果是正經的路過,那便只有一趟,怎麼門口的人,走過去,又退了回來呢,忙跑出去一看,卻還是灰藍。
這下,煙紫直接扯了灰藍進來。
迴雪第一次徹底的打量著灰藍,幾天不見,她頭上插著手指粗的銀簪子,兩側彆著粉紅色的步搖,耳朵上,還有一雙赤金柳葉形的耳環,身上的衣裳,雖是內務府分發的宮女服,卻在袖口處,用金線繡了一圈,雖低調,卻奢華。顯然,這不是宮女應有的裝扮。
“灰藍姑娘,好相貌,我今兒才算見了,怎麼,到我們相印殿有事?”迴雪問。
灰藍躬身行了禮,裝出雲淡風清的模樣道:“謝鬱妃娘娘誇獎,娘娘國色天香,在娘娘面前,我們這些不入眼的奴婢,自慚形穢。奴婢本是想去告訴大阿哥,榮妃娘娘要給他挑一把扇子,問他是要松樹紋的,還是要百花紋的。”
“榮妃娘娘果然是有心,那你快去吧。”迴雪示意她出去,灰藍又行了個禮,才閃走了。
煙紫盯著她出門,不禁呸了一口:“滿嘴的謊話。”
岑梨瀾笑笑道:“沒想到榮妃這麼快,就找到了一個得力的助手,我瞧著這灰藍說話,可是比枯心要靠譜多了,至少溜鬚拍馬的功夫見長,雖不是真心話,人聽了也舒坦。”
“可就是謊話太容易讓人揭穿,已入秋,天涼了,這時候挑什麼扇子,撒謊多了,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迴雪看著灰藍的背影消失在相印殿門口,似乎真的看到了榮妃的影子,若論撒謊的功夫,榮妃的造化,那真是登峰造極,一般人,真比不過她,如今她的奴婢,都能有樣學樣了。
“估計這藥就是灰藍下的,也可能是她誤下的,所以,她急著來看看動靜,可惜,她來晚了,什麼動靜也沒看著。”岑梨瀾喝了口茶,王方抹了把頭上的汗,縮著手站在一側。
“這樣也好,她什麼也沒看到,就會以為這藥沒有用,這幾天才不會動手。”迴雪交待煙紫:“去阿哥所,就說是我的意思,自今天起,四阿哥身邊,每次要有四位奶媽,嬤嬤,一個也不能少。只說是馬上入冬,照顧四阿哥要格外小心,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要提。”
煙紫答應著去了。
迴雪也漸漸的有些討厭起灰藍來。就像早起榮妃來請安,灰藍做為奴婢,本應該垂首站著,她卻像只老鼠似的,趁迴雪喝茶的功夫,一雙眼睛不停的來回掃著相印殿的一切。恨不得把所有都盡收眼底。
這一日,迴雪在煙紫耳朵邊交待了幾句,煙紫便從首飾盒裡拿了幾個簪子,出門而去,以前是被灰藍跟蹤,這回煙紫特意跟蹤了灰藍一回,且在她回來的路上,故意的扔下幾個簪子,這些簪子都是迴雪的,上面不是寶石,便是翡翠,很是名貴,煙紫當然希望灰藍能撿走,這樣便能治她個偷盜之罪,怎麼說也能去她屋裡一陣搜檢,可灰藍竟然沒有上當,雖說她愛財,但這些名貴的東西,她知道份量,也見迴雪戴過,於是撿了來,又交還給相印殿,倒讓煙紫一陣臉紅,後來,煙紫再扔,灰藍竟然視若不見,或許,她也有了警惕。
“主子,她不敢貪了這些簪子,首飾,不如,扔路上幾個金錠子讓她撿,那上面又沒寫相印殿,她總不會不撿吧。”王方在一側出主意。
迴雪剪著手裡的紙樣子道:“就因為金錠子上沒有相印殿的名字,所以才不能扔,不然讓她撿去,不是便宜了她?”
“主子,不如我們還依以前的計策,當初凌雲是怎麼死的,主子忘記了嗎?”煙紫也來出主意。
“你是說,讓榮妃起疑惑之心?反間計?”迴雪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望著窗外的風掃落葉,嘩啦嘩啦,像是訴說著舊日的故事:“那當然不行,你覺得榮妃會在一個坑裡跌兩個跟頭嗎?上一次,她的疑心害死了凌雲,這一回,她會記得教訓的。”
“那主子的意思,就只能讓灰藍在宮裡行走?逍遙?她如今可是榮妃的心腹,有她在,相印殿就安生不下來,若真是她害了四阿哥,那以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