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做過客的“小寒哥哥”麼?
小寒哥哥,她當然記得,高高瘦瘦,很帥氣的樣子。可是小寒哥哥以為他爸爸是個壞人,可事實上不是的!
“寒……寒……不是的……”蠕動泛白的雙唇,她微弱的聲音都在嗓子裡吐不出來。
但是,喬靳南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動靜,驚喜地托住她的腦袋,沙啞低喊:
“醒來就好……你快點睜開眼睛!”
餘坤無視他的反應,握緊了手槍:
“我懂了!喬靳南,這就是你的計劃!知道了楚寒笙的真實身份,所以才精心設計了遊艇事件,想讓我和他都死於非命,向外界傳遞假象!”
喬靳南沒有時間回答,因為吟秋在剎那間,倏然睜開了雙眸。美麗的眼瞳裡,清清楚楚印著他英俊的面孔。
愛真的需要勇氣 文 / 江菲
“果然是你害死了寒!”沙啞的嗓音,從她嘴裡吐出,雖然音量很低,但字字清晰,那是打心窩裡發出的怨怒。
喬靳南被這一句話,震得啞口無言。
“是你……真的是你!”吟秋抬起手,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可是身體依然虛弱,無力撼動他分毫。他收攏雙臂,將她抱得更緊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歹毒?怎麼可以這樣殘忍?”吟秋掄起拳頭,一拳一拳捶著那具結實的胸膛。她的心好沉重,好苦澀,不能剋制傾瀉出來的失望和憤怒。
喬靳南緊抿著薄唇,沒有否認,黑沉沉的眸子緊緊凝視著慘敗的小臉,任她捶打著自己。
餘坤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迫著,慢慢把槍收起。那張陰冷的面孔上,逐漸升起了看好戲的神情。像他們這種槍口下討生存的人,吃一顆子彈不算什麼,流血受傷也不會吭一聲。
但此時的情況太過明顯,喬靳南愛上了這個女人,看她傷心痛苦,他比被人揹後放一槍更難受。
身體的傷害不算什麼,心靈折磨的才分分秒秒全是難熬。
餘坤使了個眼色,保鏢們也暫時收起了槍,悄無聲息退到門外。
喬靳南抱著吟秋,不願意放手,生怕一鬆開她就會遠遠逃離自己。他的沉默讓她的心莫名失望,增添了說不出的痛,她一邊捶打,一邊怒罵,直到眼底溼潤,直到雙拳用完了力氣……
喬靳南眼神憂鬱,面對她的指控和發洩,他除了承受,還是承受。
可以說,他曾經有後悔過嗎?可以說,他試圖挽回過嗎?可以說,他其實真的很害怕因此被她怨恨嗎?
說什麼都不可以,因為事情已成定局,他根本無法否認。
那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在楚寒笙落入海里連蹤影都不見的時候,已經註定了這一生都要被深愛的女人恨著。喬靳南的心,一點點抽搐、一次次絞痛起來。
“女人,我只想說……”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勺,長指***烏黑的髮絲裡,強迫她面對自己。他已經忘記了餘坤等人虎視眈眈的存在,眼底一心一意只有杜吟秋。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吟秋閉了閉眼睛,再凝望著他的面容。
“我……也不想那樣,當時,我有嘗試過改變計劃,但是……”這是喬靳南一生中最覺痛苦的時刻。
“但是?喬靳南,你說再多,也不能掩蓋你的罪行,說再多也不能讓寒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對不起……我承認,我不該置他於死地……”
“你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了……你總算親口承認了!”吟秋再也剋制不住,激動地喊出來,抓著他胸前的襟口,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狠得下心?寒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難道不知道,殺人要償命嗎?喬靳南,你這是蓄意謀殺……是蓄意謀殺啊!”
她輕抖著唇瓣,吸著氣,說著每一句話,呼吸裡盡是疼痛。
木屋裡陡然傳出一個巨大的聲音,原來餘坤聽喬靳南親口承認算計自己後,氣得一腳踢翻了凳子。
吟秋忍不住看過去,餘坤的臉上佈滿了殺氣。頓時,擰著的心,更痛了。淚眼模糊中,她自己有點分不清,橫在心間這種快要窒息的痛,究竟是為無辜被害的寒,還是因為眼前冷血的男人?
喬靳南——縱使她怨他、恨他,卻依舊在他的懷裡,依舊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濃烈的氣息和難以掙開的胸膛……
為什麼這樣一個壞男人,要在她的生命力,刻下不能磨滅的印記?如此英俊迷人的一張臉,卻又是如此冷酷無情的一顆心!
他,是天底下她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