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昭依然怒氣不息,每當子夜詢問秀容的情況,他都冷笑不語,一言不發地撕開子夜的衣服,粗暴發洩。
子夜閉上眼睛,身上狂野律動的子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體貼溫柔,瘋狂地發洩著滿腔的怨怒。
子夜沒有反抗,也沒有怨恨,即使在子上身上聞到其他女子的氣息,也閉緊雙目佯作不知。
知道了前生今世的因果,子夜對子上深懷歉疚,因為小妖的魯莽,害得兩位逍遙上仙被貶下凡,尤其是司仙化身的子上,當初悄然把自己的元靈注入琴徽;這一世,子上又對自己百般寵愛,如果沒有遇到叔夜,或許自己真的會與他廝守一生。
唉!子夜輕嘆一聲,看來就是神仙也堪不破愛恨情仇。
子上粗暴子夜,並沒有得到發洩的快慰,每當大汗淋漓地躺在子夜身側,看到子夜波瀾不驚,無怨無恨的神情,那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襲上心頭。
自己位極人臣,在朝中可謂一手遮天,連當朝皇帝都要看自己的眼色行事,為何在一個小小女子面前,卻如此無能為力?
難道征服一顆心比征服整個天下還要難?
子上再也不向從前一樣,擁著子夜甜蜜入睡,每當喘息過後,就是難言的尷尬與難耐的靜寂,受不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子上披衣而起,憤然離去。
身邊的女子換了一個又一個,無論在身下如何曲媚承歡,都無法取悅於子上。
原來做和愛不能統一,無法和諧,得到的只能是更加痛苦,更加糾結。
第8卷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第十天,子上得到侍衛報告,子夜昏厥過去。
子上大驚,撇下滿朝文武打道回府,走到子夜門前,太醫剛剛出來,原來子夜已經絕食三天。
子上大怒,將服侍子夜的婢女拉下去鞭撻五十。
子夜幽幽轉醒,子上正憂傷地看著自己。
見子夜醒來,子上端起一碗熱粥,親手去喂子夜。
子夜任由粥水劃過面頰,只是呆呆地回望子上。
子上嘆息一聲,頭一次用溫柔似水的聲音道:“吃點東西,我把秀容給你帶回來。”
子夜這才張開嘴,輕輕地說了聲,多謝!
秀容又回到子夜的身邊,子夜也迅速康復。
司馬昭又開始每日回府,回到子夜房中過夜。
子夜足不出戶,變得更加溫順,溫順得司馬昭心中更加惶恐和失落,他的身邊不缺少溫柔恭順的女子,他要的是子夜的率真和靈動。
從子夜襁褓中,第一次抱她入懷的那天起,這個古怪精靈的女孩就悄然刻在心底,無論經過多少風霜歲月,都無法從心頭消除一點印痕。
子上哀嘆,這或許就是刻骨銘心吧。
即使找不到從前那份甜蜜開心的感覺,子上也要把子夜拴在身邊,他無法想象,當得知子夜真的去往山陽尋找嵇康時,自己那種肝膽欲裂,幾欲瘋狂的感覺。
守著吧,不能相愛至少相守,子上心中哀嘆著。
有一失必有一得,與感情的失落空虛相比,子上的權力愈發膨脹,如今他身居高位,掌握政治軍事大權。即使當年父兄在世,也不可同日而語。
魏國經過司馬氏父子的精心治理,近二十年的修養生息,如今已經空前強大,人口也在逐年遞增。
皇帝曹髦也在成長,對司馬昭由當初的崇拜敬仰,漸漸地轉變到敬畏憎惡。
皇帝羽翼漸豐,身邊自然會有心腹寵臣,小皇帝對自己的傀儡處境變得憤懣壓抑。
這一日,履劍上殿的司馬昭一進來就面色不善,手持一張寫滿字跡的白絹厲聲說道:“我司馬氏數代為國效力,立下汗馬功勞,陛下居然做這首《潛龍詩》,將我比作泥鰍。”說罷,冷笑數聲,將絹置於地上,忿然而去。
曹髦冷汗淋漓,對身邊親信痛苦地說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忍受不了他的羞辱了,不能坐等被他廢黜。就讓我們君臣在今天解決此事。卿等隨朕討之。”
王經等大臣急忙勸諫,曹髦掏出懷中的板令狠狠地擲在地上,厲聲說:“我意已決。即使事敗身死,又有什麼可怕的呢?更何況不一定死呢!”
皇帝身披新甲,坐在車駕之上,手持寶劍,大呼殺賊,激勵士氣。
王沈、王業兩人見此,決定去向司馬昭彙報投誠。
這一邊,曹髦率領著數百僮僕,鼓譟而出。司馬昭的弟弟屯騎校尉司馬伷正好有事入宮,遇到震怒的曹髦和宮中的烏合之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