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冤九泉的秀榮媽媽,如今你我恩怨已了,子上,來日縱然你身居高位,也擺脫不了一世孤獨,我馬上要隨叔夜而去。但願來世不要與你相遇。
子夜說完,嫣然一笑,縱身一躍,跳向萬丈深淵。
“不要!”人影轉瞬不見,天地間迴盪著子上撕心裂肺的呼喊。
尾聲
“醒了,醒了,”一陣驚呼聲,夾雜著凌亂的腳步聲,子夜朦朧中聽到有人喜極而涕的呼喊,“醫生,快來看,她的手動了,眼睛也在動。”
緩緩睜開雙眼,子夜朦朧中看到數道白色身影晃動著,“我在哪兒?”
“紫曄,你在醫院。”眼前漸漸清晰,一張熟悉的面孔呈現眼前。
子夜腦袋有些轉不過勁兒來,看了看四周,衣著服飾又陌生又熟悉,脫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朝代?”
坐在面前的英俊男子,驚恐地看看子夜,又看看身旁的醫生,“醫生,她怎麼了?”
醫生彎下腰看看子夜,“你叫什麼名字。”
子夜腦海漸漸清明,可不由自主說道:“曹子夜。”
“記得我嗎?”英俊男子又湊上來,滿懷期望地問道。
“山——濤?”聽到子夜的話,男子微笑,“山巨源。”男子勃然變色。
“醫生,這是怎麼回事?紫曄是不是神經出了問題?”
半個月後,子夜,不,應該是紫曄出院,此時,她已經完全恢復,知道自己已經回到現代,聽男友單濤說,她在醫院已經躺了三個月,一直昏迷不醒。
子夜苦笑,前世之旅三十年,恍若一場夢境,醒來時,物是人非。
聽男友單濤說,那日紫曄毅然墜落山崖,單濤被人搭救後,在山中搜尋了三天三夜,後來聽說一名男子救下一個墜崖女子,這才趕往醫院。
子夜詢問救命恩人是誰?山濤搖搖頭,“這人趁我們忙於搶救你,悄然離去了,只是這三個月中,經常看到窗臺前,出現不知名者送來的大簇鮮花。”
子夜有些著急,抓住單濤問道:“人家與我有大恩,難道連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嗎?”
單濤苦笑,“我一直忙於照顧你,這人又神龍不見首尾,叫我怎麼去找他?”
子夜默然,自從醒來就看到單濤憔悴的面容,消瘦的身形,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挺拔傲岸,面對自己,男友滿懷愧疚,以自己的行動彌補從前的過錯。
聽山濤說,他自從紫曄墜崖,就毅然斷絕了與情人趙娜的關係。
這一天,正逢紫曄生日,單濤手捧玫瑰半跪在她的面前求婚。
紫曄扶起單濤,如果在半年前,單濤這個舉動,會讓她欣喜若狂;可如今曾經滄海,她再面對昔日愛人,已經心如止水。
聽著單濤深情款款,“紫曄,你我前世今生註定有緣,我要與你一夫一妻,終老相守。”
子夜心口劇跳,看著單濤柔情似水的眼神,【炫】恍【書】然【網】明白了,“單濤雖然形似山濤,可無論神態言行像足了子上。這,或許就是葛玄道長說的,有些骨子裡的東西,經過幾世輪迴,也改變不了。”
前世的恩怨方了,這一世又註定糾葛多年,紫曄搖頭苦笑,“單濤,我們有緣無分,還是分手吧。”
夕陽映紅晚霞,子夜故地重遊,來到嵇康墓前。
清風陣陣,琴聲悠悠,子夜為之一振,循聲望去,不遠處,一座臨水而建的八角亭中,一名白衣男子正怡然操琴。
金色的餘暉,為一人一琴鍍上柔和的光暈,映入紫曄的眼中,是那樣溫暖、那樣熟悉。
胸口處砰砰亂跳,失去了往日的節律,子夜低頭一看,掛著胸前的玉佩上,那塊血靈琴徽,正流光湧動,呼之欲出。
輕撫血靈,紫曄輕嘆,“是不是要見到主人,你也激動了?”
血靈無言,瞬間大放光芒,那璀璨的紅光如長虹貫日直衝天際。
或許是被子夜身上的光芒吸引,或許是冥冥之中的莫名感應,白衣美男抬起雙眸,盈盈笑道:“姑娘,你痊癒了。”
紫曄看到這雙眼眸,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狂喜,衝口說道:“是你救我?”
男子輕笑,“正巧趕上。”
紫曄走上前,“我可以彈奏一曲嗎?”
男子含笑起身,坐在子夜身側。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韻依依~~~~~
一曲知音迴盪山谷,紫曄回眸笑道:“方才,你彈的就是這首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