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毛病。既然也不知道怎麼離開這裡,只能隨遇而安了。
我讓小紫搬了張椅子到軟榻前,示意她坐下,讓她把知道的事情細細說來……
很巧的是,這個身體不但與我十七八歲時長相酷似,連名字也很接近,我叫左月,她叫左月月,只差了一個“月”字,看來以後在稱呼上我也不會感到陌生。
左月月是楊州左家莊莊主左天風的女兒,今年十八歲,是正房夫人所生。左月月排行第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下面有兩個弟弟,都分別是其他三位姨娘所生。左月月的生母楊氏在左月月十歲那年過世了,左天風一直沒有再立正室,對左月月也一直特別寵愛。只不過左家莊生意做的很大,左天風長年出門在外,他不在的時候,姨娘和兄弟們對左月月並不友善。左月月生性良善,不喜爭鬥,很多時候對於他們的排擠和欺壓,也都是能躲則躲,平日裡也總喜歡在自己的院子裡彈琴繡花,儘量避免與他們見面。
(咳咳!彈琴繡花!這兩樣我可不會!說是因為失憶所以忘了,不知道能不能矇混過關?)
劉媽是左月月的奶孃,原是左月月生母楊氏的陪嫁丫鬟,一直細心地照顧著左月月。小紫今年十七歲了,跟另一個叫小芸的同年,兩人都是八歲時被賣到左府的,都是左月月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
(隨身就有兩個丫鬟和一個奶孃侍候,怪不得左月月被保護成這付柔弱無力的樣子,不過,三個人侍候還弄得這般瘦骨嶙峋,唉!我看看雞爪似的手,感慨不已。)
四年前的春天,十五歲的左月月嫁給了京師順天府蘇家的大少爺,蘇家在北方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商家。據說那位大少爺長相俊俏、學識淵博,年紀輕輕(成親時才二十二歲)就做了蘇家的當家人,跟左家一樣,蘇家的生意也是遍佈大江南北。
(天啊!天啊!十五歲就嫁了!貌似我想重新尋找好男人的機會也沒有了,一穿就直接穿成了有夫之婦。古代這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啞嫁,本就少有幸福可言,又加上有商業聯姻的嫌疑,看來左月月肯定是成了這樁婚姻的犧牲品。)
出嫁三個月後,因為不可知的原因,左月月被夫家送回了孃家,說是要在孃家長住,並不是休離。然後左月月的爹又把她送到了自己在杭州的別院——梅苑。隨她來到這裡的,有劉媽、小紫和小芸,這三人當時也是陪嫁到蘇家的。第二年春天,左月月在梅苑裡生下了一個男孩,但左、蘇兩家似乎都還沒有正式承認這個孩子,甚至長到三歲,至今還沒有一個可入宗譜的正式的名字。來到梅苑後,左月月一直心情抑鬱,更是經常性的不想進食,這次更是一個人偷偷溜出梅苑,在不遠處的西湖落了水,差一點一命唔呼。
(暈啊!暈啊!我還沒從下堂婦的震驚中緩過氣來,又被告知直接升級做了三歲孩子的媽!而且這個孩子的身世似乎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左月月啊左月月!你究竟把我從那個世界招來,要讓我替你承受多少問題啊?)
……
聽完小紫的訴說,已是兩個時辰之後了。我簡單地歸納了一下所得知的資訊,得出了以下幾條結論:
第一,左月月(也就是我)現在是個有夫之婦,雖然沒有被夫家正式休離,卻已是個實實在在幾乎沒有翻身可能的下堂婦。
第二,我的孃家在揚州,夫家在順天,現在住的地方是杭州。因為不可知的原因(小紫似乎也不瞭解,我想等有機會得問問劉媽,或許她能知道點什麼)被夫家和孃家很隱諱的“流放”了。)
第三,我有個三歲的兒子,這似乎是個不被左家和蘇家承認的孩子,至今沒有取名。而且因為以前的左月月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孩子與我似乎不太親近。
第四,我現在所住的院子叫梅苑,是我老爹在杭州的一處別院,三年來,其他左家人和蘇家人都沒有在這裡出現過,我似乎被他們徹底地遺忘了。這個苑裡目前有六個人,我、孩子、劉媽、小紫、小芸、許嫂。許嫂是孩子的奶孃,住的離梅苑不遠。
第五,目前我所在的朝代應該是明朝,具體哪年不詳。如此判斷是因為小紫提到了京師是順天府,也就是北京,而且我看到老大夫的髮型並沒有清朝男子的那種光亮的剃頂。對於究竟是哪個朱某某做皇帝,我不太感興趣,反正以後我也是老百姓過日子,跟皇帝扯不上關係。(主要是我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況,決不會象其它穿越人那般好運,穿過來無一例外都跟皇上、王爺有故事。)
第六,據說左月月是自己跳湖的,目前算是生死不明。我莫名地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