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我怎麼有一種小白兔即將落入大灰狼口中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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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不知道是“冰塊”在家的緣故,還是那些畫像起了作用,她們都在忙著滅自家後院的火,反正三姑六婆沒有再來,連叔公也沒有再上門,蘇府又恢復了平靜。
府裡平靜了,“冰塊”卻是越來越忙了,每天出門四處去跑,我知道他是想盡快完成他的計劃,所以也儘量不去惹事煩他。
我每天安靜帶著佑佑呆在宅子裡,教佑佑背詩識字,有時候也會加上阿旺和小季子兩個孩子,足足過了一把當夫子的癮。有一天佑佑臨睡前很開心地告訴我說,“娘!阿旺和小季子都說佑佑的娘好厲害噢!會講那麼那麼多故事!”
謝天謝地!佑佑寶貝,你總算了解到你孃的優點啦?如果不要讓我親手給你做新衣裳那就更好了。這幾天的女紅學習早已讓我耐心全無,若不是因為答應了佑佑,怕給孩子樹個不守承諾的壞榜樣,我早就宣佈不幹了。
那天上午,“冰塊”一早出門了,教佑佑他們習完字,兩個大一點的孩子帶著佑佑去玩了,反正有陳嫂在旁邊陪著,我就安心地準備去韻兒那裡繼續我的女紅學習。
小紫指揮著幾個丫鬟小廝,開始準備把西廂房的書房裡裡外外收拾一遍,書架上的書以及幾個櫃子都被小廝們抬出來放在院子裡了。這兩天總覺得書房裡有什麼味不對勁,我擔心是有什麼死耗子之類的,提醒小紫要徹徹底底地清掃。
午膳是送到韻兒的院子裡一起用的。飯後,跟韻兒又聊了一會兒,藉著佑佑說要我帶著他去後花園玩玩的機會,我忙宣佈當天的女紅學習到此結束。
等回到淡月院,書房已經收拾好了,小紫見了我,笑嘻嘻地說,“小姐,您猜找到什麼好寶貝?”
“寶貝?”我不解,希望不是一隻死耗子。
小紫很神秘地說,“放在書桌上了,待會兒小姐自己去看吧!”
=奇=讓陳嫂安頓佑佑去睡會兒,我跟著小紫進了書房。到了門口,就遠遠看到書桌上擺著一幅卷軸。我開玩笑地說,“又是誰送來的美人畫像啊?”
=書=“才不是呢!是小姐以前寫的字,從左家帶過來的,其它的字小姐出嫁前都讓我們燒了,就留了這一幅,沒想到居然落在書房的櫃子裡,這麼多年了還在。”小紫興奮地說道。
=網=我的心“咯噔”一沉,驚訝地盯著那幅卷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開啟看過了?”我緊張地看著小紫。兩個人的字跡是很容易被認出的,以前她們之所以沒有發現我的字跡不同,可能是因為好{炫&書&網久沒有看到左月月的字了,畢竟當時左月月有三年沒有進過書房,可現在有一幅真跡在,那不是……
“看過了呀,要不然我怎麼會認出是小姐的字呢!”小紫在旁邊很開心地說著。
“沒發現有什麼不對?”我試探性地提示。
“沒有啊!不過……小紫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小紫調皮地對我眨眼,她的話對於我則象是五雷轟頂。
“什麼大秘密?”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
“就是關於小姐和姑爺的大秘密!原來小姐不光失憶後還能記得姑爺的名字,連出嫁前寫的字裡都有姑爺的名字,小姐和姑爺還真是象老和尚……噢不……活菩薩說的是命定三生的良緣啊!”
“你胡說什麼?”我被小紫說得更糊塗了,快步走到書桌旁,手有些顫抖地拿起那幅字,深吸了一口氣,把字攤在桌上緩緩地開啟,一首字跡熟悉地詞出現在我面前,是李清照的《浣溪沙》:“髻子傷春慵更梳,晚風庭院落梅初,淡雲來住月疏疏。玉鴨燻爐閒瑞腦,朱櫻斗帳掩流蘇,通犀還解闢寒無。”看這字跡,分明是我寫的,可我很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寫過。難道,左月月連字跡也與我相同?我把卷軸又展開了些,看向落款,當即吃驚地“啊”了一聲。
“小姐!您怎麼了?”小紫神情擔憂地走過來問。
“這……月左左……是誰?”說不清楚心裡是怎樣一種震驚和恐慌,感覺真相似乎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整顆心都糾結在一起,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月左左不就是小姐嘍!您以前寫字的時候,總喜歡落款寫月左左,說是原來的名字太女兒家了!”小紫看著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小姐!您沒事吧?小姐不是還記得這個名嗎?您在梅苑的時候不是還讓我們叫您左左,還有,莫大夫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