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立刻傳來佑佑驚喜地聲音,“小軒舅舅,快來陪佑佑玩!你玩這個!”
過了一會兒,又是佑佑聲音,“小軒舅舅!你好厲害噢!我爹一點都不會玩,很笨!還是小軒舅舅厲害!”
本來聽他們兩個人玩得高興,我是不準備進去了。只是聽到佑佑的這句話,我到是非常想知道,這“冰塊”一點都不會的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佑佑看到我進去,興奮地招呼我看地上,“娘!你快看!小軒舅舅好厲害噢!可以讓它一直轉!”
我朝地上看去,原來是個木製的陀螺,小軒不時用繩子輕輕抽打,陀螺就穩穩地轉個不停。我有些同情的看看佑佑,這麼簡單的玩具,居然也能讓你這麼開心,這要是到了現代,那麼多精緻的兒童玩具,你看了還不樂瘋了啊!可惜啊!我們家佑佑生在這個落後的年代!娘還真想把那些個好玩有趣的玩具都能拿來送給你噢!我摸摸佑佑的頭,小傢伙抬起頭疑惑地看看我,又轉過頭繼續為他小軒舅舅的技藝拍手鼓掌。
這麼簡單的玩具,“冰塊”居然還不會玩,這也太遜了,也怪不得兒子說他笨了。這陀螺見是見過,還真沒有玩過,看著小軒玩起來很容易,我擼擼袖子躍躍欲試,“佑佑!讓娘玩一下好不好?”
我的話立刻招來兩道懷疑的目光,小軒把陀螺撿起來,連同手上的繩子一起交給了我。我拿著兩樣東西無從下手,還是佑佑貼心,示意我蹲下,指著陀螺說,“娘!你要把繩子繞在陀螺上,然後再放到地上讓它轉!”
這小師傅水平也不怎麼樣,簡單的一句話聽得更讓我雲裡霧裡。我又求助地看看小軒,把手裡兩樣東西伸向他。小軒也不說話,接了過去,慢吞吞的把繩子一圈圈繞在陀螺上,然後手扶著放在地上,猛得把繩子一抽,陀螺就轉了起來,然後再從各個角度不時的抽打一下,保持陀螺的旋轉。
雖然看起來方法很簡單,可是在兩位大小師傅的幫助下,我還是沒能讓陀螺正常地轉起來。在失敗了二十幾次以後,大師傅首先罷工了,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直嘆氣,一副對我徹底失去信心的表情。不一會兒,小師傅也失去了耐心,很同情地看我一眼,小聲地下著結論,“娘好象跟爹一樣,有點笨噢!”
本來還想再堅持一下,畢竟連佑佑這小胳膊小腿的都能把陀螺玩得溜溜的,我這個當孃的豈能落在他後面?但被佑佑這麼一說,我馬上為自己的放棄找到了藉口,反正人家當爹的都不會,我這當孃的不會也正常。而且這小傢伙對我可客氣多了,剛才說“冰塊”是“很笨”,現在還知道安慰我,只說是“有點笨”!
我直起身來,捶了捶痠痛的小腰,心裡暗暗埋怨 “冰塊”不懂得憐香惜玉,這昨晚在人家身上留下的後遺症可不輕。突然感覺背後腰上傳來輕輕地捶打,回頭一看,貼心小棉襖蘇佑小朋友正笑得一臉燦爛,兩隻小手握成拳正賣力幫我捶著腰。心裡那個感動啊!我忙回身抱起他一頓猛親,外加一長串肉麻兮兮的“表白”,只逗得小傢伙左躲右閃地“咯咯咯”笑個不停!
不經意間,剛好瞄到小軒一臉笑容地看著我們。這太陽難道從西邊出來了?小軒居然看著我和佑佑的“肉麻表演”還笑得這麼張揚?我忙回頭想看個清楚,誰料他迅速換上了那副慣有的鄙視表情,不屑地斜視著我們!我只有在心裡感概,這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少年,果然是喜怒無常怪異的很啊!
“佑佑!告訴娘,你爹今天帶你去見了幾個人?他們有沒有對佑佑兇啊?”我抱著佑佑在小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旁擊斜敲地準備打聽一點佑佑去見蘇家長輩的訊息。
“見了一個有白鬍子的老爺爺,爹讓佑佑叫他太叔公,他對佑佑很好,對佑佑一直笑,佑佑背詩給他聽,他還誇佑佑聰明,還帶佑佑去拜外婆呢……嗯……還有二叔公、三叔公、四叔公……嗯……還有好多叔叔……娘,這樣到底是幾個?”小傢伙掰著手指頭數不清了,只好苦惱地向我求助。
“這是好多好多人了!佑佑算不清楚沒關係,娘以後再教你!佑佑說去拜外婆是怎麼回事?”我奇怪了,這見蘇家長輩怎麼變出個外婆來了?我看看小軒,小軒也對我搖搖頭,顯然他也沒聽懂。
“就是娘帶佑佑拜過的外婆!就是那個木牌牌!今天那裡有好多好多個外婆!”小傢伙揮著兩條小胖臂,向我比劃著很多的意思。
木牌牌?噢……我終於明白過來,原來佑佑指的應該是那些先人的靈牌吧!上次帶他去祭拜他外婆時,我告訴過他,那香案上供著的靈牌就是他外婆,沒想到小傢伙到是記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