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一個幾年前見過面的有緣的老師傅罷了!”我忙靜下來心來,向一臉疑問的“冰塊”安撫地笑笑,又順手摘下佑佑脖子上的佛珠,交給小紫保管著。
為什麼世外高人都喜歡故弄玄虛呢?有什麼話明明白白跟我說清楚不就得了,偏偏還來這一招。現在看來,我除了乖乖地等著“有事的時候”的到來,還能做什麼呢?順其自然,隨遇而安,也只有這樣了!
“冰塊”不放心地一直看著我。
“別擔心,真的沒事!你剛不是讓雲福、雲祥去探路了嗎?有沒有在附近找到好玩的地方?我們快點去吧!”我趕緊轉了個話題,又轉向其他人說道,“大家一起走吧!雲福、雲祥你們倆帶路!”
其他人都跟著雲福、雲祥向前走了,我拉了一把仍然站在原地沒動的“冰塊”。實在不想對他有什麼隱瞞,但唯有這件事,在事情的前因後果連我自己都沒有弄清楚之前,我還是什麼都不想說,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要相信我!不是有意要瞞你什麼,而是在我身上發生過一個很長奇特的故事,連我自己現在也沒有弄明白。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全部都告訴你。你現在只要相信,我想跟你和佑佑永遠在一起,這也是我剛才對菩薩許的願。”不想讓“冰塊”心裡不痛快,我停下腳步,站在“冰塊”面前很嚴肅的對他說。
“好!我相信月兒,我等著聽月兒給我講那個很奇特的故事。”“冰塊”看著我,認真地說道。
“行!一言為定!擊掌為盟!”我拉起他的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好了!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我們趕快去呼吸新鮮空氣吧!”
兩人相視一笑,都加快了腳步,趕上了前面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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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福和雲祥還真探得一處好風景,離法濟寺不遠,是一處清幽空寂的山澗。但見深綠色的青松,重重疊疊;汩汩淙淙的清泉,在陽光下的照耀下泛著絢爛的光茫。
尋一處平坦的巨石坐下,遠處峰巒疊璋,薄煙繚繞,清婉如幻,(炫)恍(書)然(網)步入仙境。近處佑佑正拉著“冰塊”和小軒他們在河灘上玩得正歡,滿臉興奮,小嘴裡不停地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跟“冰塊”說著什麼。
小紫和韻兒的奶孃把帶來的點心一件件拿出來擺在鋪在巨石上的油布上。我看了看坐我旁邊的韻兒,問道,“韻兒剛才在廟裡許了什麼願?”
小姑娘聽了頓時滿臉通紅,低著頭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還是在旁邊忙乎著的奶媽替她答了話,“我家小姐來求菩薩保佑她覓得一個好姻緣!”
“韻兒才十三,談這個會不會太早了?”我不敢置信地看了韻兒一眼,小姑娘仍然低著頭,連脖子都羞紅了,我只好又看向給奶媽。
“不早了!過了年小姐就滿十四啦!少夫人當初不也是十四歲就跟少爺訂的親。”奶媽笑著說道。
想想也是噢!奶媽的想法肯定跟老爹的一樣,要想做穩正房夫人的位置,只有早早嫁過去生下兒子才能穩固地位。
“韻兒可有喜歡的人?若是有的話就告訴大嫂,大嫂給你做主!”我貼在韻兒的耳邊說了一句。
小姑娘很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身邊的奶媽,繼續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
“少夫人!我家小姐……”奶媽走進我剛說了一半,突然發現“冰塊”走了過來,忙止了話,退到一邊繼續跟小紫一起忙乎那些吃的。
這次出來,本來“冰塊”不來的話我也是準備帶小軒來的,私心裡是想讓他和韻兒能有機會多接觸,免得他們兩個每天晚膳的時候,一個“小師叔”,一個“蘇姑娘”,生疏的要命。韻兒平日裡見生人的機會很少,家裡也就小軒這麼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我想著時間長了,再過個兩、三年,兩人能日久生情也不一定。但現在看韻兒的樣子,怎麼有那種春心萌動、芳心暗許的感覺?難道我家小軒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看看奶媽,又看看身邊的韻兒,實在是很好奇奶媽對我沒說完的那半句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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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時候,我把“冰塊”和佑佑留在來時的那輛馬車,自己主動擠上了韻兒她們坐的那輛。韻兒的奶媽的那半截話一直讓我心裡憋得不舒服,不找個機會問個清楚,還真讓我不好受。
一路上,韻兒仍然是紅著臉一聲不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