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臨終前把我叫到她床前,艱難地笑著說,“如果下輩子你爹不娶那麼多姨娘,娘還讓他當月月的爹!”我知道在娘心裡,爹仍然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有時候為了逗娘開心,我經常說一些“我們不要爹了,另外找一個爹”的話,總能把娘逗樂,笑著罵我瘋丫頭。娘說,如果很容易就放下一個人,那是因為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如果放進心裡了,想拿出來就難了!我那時候不太懂娘說的話,直到幾年後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真正明白娘當時內心的苦痛。
娘去世的時候,爹還在外地,連孃的最後一面也沒有見著。爹趕回家時,娘已經入殮了,爹趴的孃的靈柩上哭暈了好幾次,我跪在旁邊,哭到最後連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我不能原諒爹,如果他沒有娶三姨娘,娘就不會那麼傷心,連大夫也說,娘得病後沒有一點求生的念頭,吃什麼藥都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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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去世後,我跟爹也生疏了很多,爹在家的時候,除了每天早上的請安,我很少再去主屋。攬月樓不再是姨娘們來不了的地方,爹出門的時候,姨娘們經常跑到我的攬月樓來說東道西,一開始我還會不冷不熱的回應幾句,只是我越回應,她們往往是越來勁,隔三叉五地就來鬧一次,次數多了我就煩了,於是開始裝作低眉順眼地任她們說,直到她們說累了各自散去。爹不在家,大哥和二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