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來對待。聽到這樣的理由,還是覺得失望和傷心。
老爹大概也發現了我情緒的變化,說話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我也一直想接你回來住一段時間的,剛好這次壽辰,就派人去請你了。只是沒想到,女婿也來接你回蘇家了。當初女婿也答應過我的,等過些年,大家淡忘了那件事,他就會來接你和孩子回去!他還真是個守信的人。”
氣氛變得有些壓抑,老爹的臉色明顯變得黯然了,襯著他那一頭半白的頭髮,顯得更加的蒼老。我突然又覺得於心不忍起來。說他不愛娘吧,他這麼多年對娘又心心念念地放不下;說他不關心女兒吧,他又千方百討想辦法為女兒以後的生活安排後路。只是,就是這麼一個人,又總是在親人最需要他表現的時候,他又自私地選擇了逃避。
罷了!罷了!一切都過去了,還是心平氣和地向前看吧。
“爹!事情都過去了,您也別多想了!要多保重身體!有些事您也別總是自己擔著,讓哥哥們幫您分擔點。您年紀大了,以後那些長途奔波的事,就儘量讓他們做吧!有時間我會再回來看您的。你要是去了京城,也一定要來看我噢!”我緩了緩口氣說道。
“月月你不怪爹嗎?”老爹對我的轉變似乎很驚訝。
我看著他,輕輕地說,“我不怪爹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忘了吧!爹也不要總是記在心上折磨自己。”
“好!好!月月不怪爹就好!”老爹有些激動地說著。
……
又跟老爹隨便聊了些事情,我就告辭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回頭對老爹說道,“爹!明天中午的家宴,讓三姨娘也來吧!”
老爹愣了一下,隨即朝我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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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家莊的日子又過去了一天。
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老爹昨天就定好今天中午要一家人一起吃頓飯。我和“冰塊”帶著佑佑走進主屋大廳時,其他人都已經坐在那裡了。
這也算是成親以來,“冰塊”第一次跟左月月的家人正式見面。他規規矩矩地給老爹行了個大禮,叫了聲“岳父大人”,樂得老爹摸著鬍子連聲說“好”。接著“冰塊”又分別給三位姨娘行了禮,三個姨娘的表情有點怪,大概是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清“冰塊”的長相,被佑佑跟他的相象驚著了。兩位哥哥也明顯地放低了勢態,客客氣氣地跟“冰塊”打著招呼。大概也是經過那天三姨娘的事,四弟和五弟看“冰塊”的眼神還有些怯怯地,各自叫了聲“姐夫”,就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我也一一跟在座的每位行了禮打了招呼。佑佑今天也很乖,剛才讓他叫什麼就叫什麼。唯獨看見五弟,小臉一扭,嘟著嘴就是不理他,把我的“空氣理論”執行個徹底。
先前在攬月樓時我也跟“冰塊”說過了,今天就陪他們客客氣氣的吃頓飯,其他什麼不愉快的事都不要再提。本來以為看到三姨娘是件比較尷尬的事情,畢竟那天晚上“冰塊”還打了她一耳光,而且她還被爹關著鬧騰了一夜。沒想到三姨娘見到我們到象個沒事人一樣,仍然打扮地光鮮亮麗的,彷彿前天晚上壽宴上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讓我不由對她暗暗佩服。
一頓飯下來,“冰塊”成了絕對的主角,姨娘和哥哥們輪番跟他說著話。他們還在“冰塊”面前使勁的誇我,一口一個“我們家月月”、“我們月月妹妹”,讓老實坐在旁邊扮溫淑的我,聽得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冰塊”到是一副定力很好的樣子,淡淡地不慍不火的應對著,今天他到是給足了我面子,居然每句回答還都保持在五個字以上,真是讓我吃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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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剛哄佑佑睡著。睡著隔壁的“冰塊”抱著衣服輕輕地走了進來,不客氣的鑽到我的被窩裡貼著我躺著。
“你怎麼過來啦?”昨天晚上他是自己一個人睡在隔壁的,才過了一個晚上而已,怎麼又變卦了。
“月兒!我決定以後還是跟你們一起睡!一個人睡太冷清了!”“冰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暗自發笑,他自己本來就是塊“冰”,居然還懂什麼是冷清?
“我還正想問你事呢,昨天晚上你沒睡這兒,我到差點忘了。”突然想到昨天在老爹房裡談到的事情,我有些氣呼呼地說道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