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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上中天,傾瞳躺了許久,終於順過氣來,氣咻咻戳那個可惡的男人,“你真瘋了?看,傷口都滲血了!”
“也許是呢……”他平躺著呼吸悠長,指端優柔拂過她美麗的曲線,語聲有絲輕忽,“現在這樣,簡直像一場美夢,做夢的時候怎麼會疼?”
“你……”傾瞳餘光掃見他帶些恍惚的神色,月光底下的輪廓更顯清瘦蒼白——他一直是個如此逞強的男人,這大半月來,他重傷在身,又要應對無數大小的國事麻煩,定然心力交瘁,卻連聲抱怨都不會,只是淡淡憔悴得叫她心尖陣陣酸楚發疼。她不禁伸手撫上他的俊面,故意嗔道:“最近傷勢恢復得這麼慢,還瘦了,怎麼這麼不當心?”
莫懷臣卻滿足地微微彎唇,收緊了手臂,將她環在身邊,語靜如一汪淵鴻,“你不是回來了麼?”
“我是大夫,不是神。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如何早日康復?”
“病去如抽絲,總需時日,至於健康壽數,我其實……”
傾瞳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