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來的。我現在知道了,記憶才是世上最最珍……〗
【露……露露?】
〖……〗
【露露!!!!】
〖……〗
【不!!!!】
緊緊捏住玻璃缸,使勁晃動吧陳簫。
把這裡拆了,把這裡砸毀,你的艾薩露露也回不來了。
【不!!!】
波波!波波你給我出來!!!
啊………………!!
砸,使勁地砸。把整臺重生儀器砸毀,把玻璃缸踹倒,讓液體流滿一地,讓整個三樓都被這可惡的液體淹沒,你的露露也回不來了。
誰讓你如此急躁,誰讓你在還未將重生儀器研究透的情況下就盲目啟動?
怪的了誰?你這個特警隊長,似乎從來就沒有稱職過啊!
【露……】
懦弱啊,懦弱的男人,從一開始就只會呼喚女人名字的男人。在女人真正需要你時,你卻只能幫倒忙嗎?
緊緊握住十指,用勁摳掌心,摳出血。咬牙,哭,咬出血,哭出肺中的全部液體,你也不過是個只會呼喚的男人。
【我……的露露……】
不要再呼喚了,身在創世階段中的你,一旦經歷痛徹心扉的痛苦,會有東西來解救你。
玻璃缸翻了,重生儀器毀了,液體中的三角體再無跡象可尋,整個三樓忽然被一股白光籠罩了。
這股白光預兆的,便是這來來回回,不斷使人體驗痛苦的創世階段的最終收尾。
陳簫,你完成任務了,你在創世階段中被照射了。現在的你,終於可以去做一回創世紀上帝了。
那麼重新等待你這位上帝的,又將是什麼呢?
是奉勸吳顏,還是與其一同復仇呢?
這次你可想好了啊,別再幫倒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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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臨近黃昏,天色垂暮時也絲毫沒有減少拉曼山嶺的美景。山嶺谷峰間絲絲霧氣盤綿四周,使整個拉曼區域看上去更加如夢似幻。
崎嶇的山腰間,猶見一身穿白袍的老者,他雙手後背,精神熠熠地站在一棵大槐樹後。他的眼神,聚焦在離自己稍遠處的山洞洞口。
他知道自己不能說話,也不能與任何人有肢體接觸。所以對於眼前那場即將來臨的戰鬥,他只能處於旁觀者的位置。
更何況他也分不清,如果有能力插手的話自己究竟會站在哪一方。使這位老者彷徨的理由很可笑——山腰間那對峙的雙方竟是同一個人。
不過,對於對峙最後的勝負結果老者卻是能預測的。不,並不是因為他知曉歷史,也不是因為他曾穿梭於過去與未來,他能預測的原因,全是因為山洞洞口那位戰士的眼神。
……
陸敬眼看著半山腰的自己遁尋著痕跡一路向上,知道自己再也躲不過,索性將上衣一脫,握緊手中那柄匕首,抿起嘴唇,正面迎對這無法避免的一戰。
“陸敬,你脫……衣服幹嘛?”山洞內的周畯渾身劇痛,咬牙詢問眼前的陸敬。其實他心中隱約知道東洲的人會找來,但卻不想接受這殘忍的現實。畢竟現在的他與陸敬都太脆弱了。兩人傷的傷殘的殘,狙擊槍也丟在山頂,根本無法應對那全副武裝的東洲陸戰隊員。
現今的周畯更願意去相信,那迫使陸敬褪去破損戰衣的是一頭兇猛無比的狗熊,或是一隻呲牙咧嘴的亞洲山虎。
然而陸敬的回答粉碎了周畯的妄想:“你待在那別動,這些傢伙我一個人來對付。”
“你……行嗎?他們有幾個人?”
“不多,三個,暗地裡應該還藏著一個。不過你放心,我熟悉東洲的作戰方式,應付的了。”
“我……我能放心嘛我……”
陸敬還是執拗著:“我說過,不會讓你變成第二個康維……不論對手是誰。”
匕首尖端閃耀著銳利的光芒,這金屬好像在開口說話,又好像在等待著浴血的洗禮。就以這種姿態,再加上一份高高在上的自信迎接這世界上最強的對手。
半山腰到洞口的距離並不遠,三人組成的臨時小隊迅速向上攀爬著。他們的目光循著泥地或灌木枝上所留下的些許痕跡,最終找到了那個站在洞口的赤膊男子。
領頭人在看到陸敬時先是一驚,接著很快又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