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二。俗話說:伴君如伴虎!要想在這爾虞我詐的官場中明哲保身,察言觀色是必需的本領。無奈,不知是這位年輕皇帝掩飾得太好,還是自己杞人憂天,他根本一無所獲。
原以為用完膳,皇上該進入正題了,沒想到他又饒富興致地看起了書,看他那入神的樣子,水顥又不敢出言打擾,只得戰戰兢兢地坐在椅子上,從日上中天又等到了日落西山,直至宮燈高掛,燈火搖曳,恐怕此時無人能體會他心底的苦楚,孰不知這種無聲的等待才是最殘忍的煎熬!此刻,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力正在不斷地瓦解,難道,這才是皇上真正的意圖?
想至此,水顥不禁又暗自強打起疲憊的精神,再次看了眼那個燭影映照下的人影,自己眼前面對的是一國之君,一個擁有無上權利的人,一個深諳帝王之術的人,同時——也是天底下最善於攻心術的人!在這個人面前,沒有人敢完全放下自己的防備之心,而他水顥也是一樣。
天昊坐在書案後,藉著看書的空兒,玩味地看著水顥強自鎮定的神情,嘴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看來,被這麼晾了一天,他的水卿家有點堅持不住了呢,那麼,接下來也該是他出場的時候了,www。③ü ww。сōm讓他的這位勞苦功高的水卿家好好為他‘解解惑’吧!
“呵呵……真是太有趣了,呵呵……”
原本靜得出奇的御書房內,突然自書案後傳出陣陣低笑,在這空曠的房間內,顯得如此清晰,聲聲都象錐子一般敲進了水顥的心。似是被震住了,他略顯慌亂地撫了衣袖,坐正姿勢,望向那聲音的主人。
天昊象是看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直拿書抵著頭,哈哈大笑起來,看得水顥是一陣心慌。
“皇……皇上……”
“恩?唉呀……”天昊疑惑地抬起頭,似是剛發現水顥的存在,懊惱地拿書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炫)恍(書)然(網)道:“水卿家,你看看朕,真是糊塗了,看書看得太入神,一時竟把你給忘了,真是糊塗啊,實在抱歉!”
天昊忙著道歉,卻讓水顥不知所措了,趕緊起身跪下:
“皇上,臣不敢當,臣——惶恐!”
“好了,起來吧!今日實是朕的不對,一早把你宣來,本是有些問題想求教水卿家,沒想到竟耽擱到現在,不過,卿家也有錯,你應該及時提醒朕才是。”天昊笑著離開書案,走至水顥身邊將其攙起,嘴裡卻一絲不露,狡猾的把責任又反推給了水顥自己,讓水顥有苦難言。
“是臣失職了。”
“好了!你也別多禮了,此刻沒有他人,且放下朝堂之上的那些俗禮,坐吧!”
待水顥僵硬地坐回椅子上後,天昊也轉身落坐到一旁與水顥相對的龍榻上,也顧不得君王體統,徑自斜倚在榻上,慵懶的就象一隻剛睡醒的獵豹,大有長談一番的意思,讓水顥心中一凜。
“今日宣卿家前來,只因前幾日朕偶然微服出宮的一段奇遇。”天昊說到此,朝水顥輕輕一笑,繼續描述起當日情形:“那日,朕想去坊間探探民情,無意間進了一家小茶肆,沒想到在那間簡陋的小茶肆裡,朕居然遇看到了在京都聞名已久的一位傳奇人物——‘不通老人’,還有幸聽到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後宮秘史’。水卿家可知他說的是哪朝之事?”
“臣愚昧,還請皇上明示。”水顥表面平靜,但心裡卻是七上八下,摸不清這位年輕帝王的心思。
“他說的就是——我朝十年前的‘後宮之亂’!”天昊悠哉地看著水顥臉上驟然凝結的表情,“從天野與宇烈聯姻開始,到當年琉璃公主如何冤死冷宮,這二十幾年在這座後宮裡發生的事他的描述無遺鉅細,說得就象是他親眼所見一般,甚至有些內幕連朕都不得而知。”
“皇上,請恕微臣斗膽,這些市井玩笑之言,絕不可當真的。”水顥拱手回道。
“是麼?”簡單兩個字卻讓水顥的心跳漏了兩拍,天昊佯裝疑惑地撫了撫額頭。
“或許吧,其實,朕本也是半信半疑的,只念及他在京都及坊間的盛名,怕也不是沽名釣譽之輩,雖不知他是如何知曉那些隱情的,但就其所言與朕所知的真相倒確實很有些相符。不過,愛卿方才一言也是有理,市井之言是不可當真,現下想來,他也的確有一件事沒有說明,而這恰恰也是朕這麼多年來一直尋求未解的疑問。”
“請問皇上,是——何事令您如此困惑?”水顥不清楚聖意,心裡又擔心著‘選秀’之事,惶然間竟不覺自己正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而且還是個天大的陷阱。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