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小說:穿到清朝當戲子 作者:淘氣

杯,看模樣竟是要牛飲。

蘇傾池還未來得及阻止,滿滿一杯酒已經入了蘇寶兒的肚,不知是辣是燙,直吐著舌頭,一張臉皺巴得不成模樣。

“活該。”蘇傾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復又斜了眼花景昭。

花景昭喝了些酒,面色有些紅潤,此時正託著下巴,歪頭瞅著蘇傾池,帶著些許的醉迷。

“傾池,我這袖怕是斷定了。”

花景昭拇指上厚實的老繭摩擦著蘇傾池手背上細膩的肌膚,有些玩味,有些沉醉。

蘇傾池抽回手,攏了袖子,輕薄的眼皮微微垂了一下,復又斜挑起來,“斷與不斷,怕也只有那相公堂子裡的小相公知道。”

花景昭平日裡並沒有少去那些個相公堂子,早是那條風月街的熟客了,不過近日卻只進那君子堂。

這事蘇傾池曉得,他聽花景昭說過,說是看上君子堂裡邊一個小相公,見不著總想著,丟也丟不下,怕是上了心了。

蘇傾池沒當一回事兒,只隨口丟下一句,仔細染了不乾淨的病來,花景昭也只是搖著扇子笑。

不過自那之後,花景昭隔三差五便去會那叫可卿的小相公。

即便如此,卻從未在堂子裡留宿過。

花景昭並沒有講話,趴在臺子上,似是真醉了一般,半眯著眼睛看蘇傾池。

蘇傾池素來被他看慣了,此時卻覺得這眼神灼人得緊,正要尋話題,就聽花景昭開口了。

“傾池,你可知今日我為什麼趁著天沒亮就拉了你出來?”

這個問題,便是他不說,蘇傾池也是要問的,此時只瞪了他一眼。

花景昭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單手託著下巴,笑道,“我若是不早一步,就被姓商的搶了先。”

花景昭口中姓商的不用說,自然是商承德。

蘇傾池無奈掃了他一眼,嘴角微撇,“你與他計較什麼?”

“是啊,我與他計較什麼,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哈哈哈……”花景昭又不正經起來。

“瘋子。”蘇傾池淡淡地低罵一句。

蘇寶兒早靠著柱子歪倒在一邊了,如今只剩兩人四目相對,不由得生起些異樣的氣氛來,蘇傾池便起身藉口在山上四處走走,這回花景昭卻沒有跟過來,蘇傾池倒得了些自在。

遠處青山飄渺如畫,重疊的山巒堆積,淺青疊著墨藍,像是潑墨在宣紙之上層層渲染而開一般,迎面微風吹來,帶著空遼曠遠的氣息,輕輕淺淺地勾起了蘇傾池的遐思。

十多年前,卻又是兩百多年之後,這樣的事,怕是沒人能解釋的通。

歷史煙雲變幻,時代更迭,人的一輩子,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最後留下的,或者是別人腦海中殘存的一絲記憶,或者是旁人生命中一個匆忙過客留下的片段身影,除此之外還剩什麼?

也許前世在他腦海中留下的始終只有一句話。

曾經有人跟他說,“蘇陽,我喜歡你。”這也許算是那人對他說過最肉麻的一句話。

卻也是最後一句話。

他依稀記得兩人同居過的小屋,簡陋不堪,下雨的時候需要在地上床上擺滿臉盆,沒有臉盆就擺水桶,甚至漏得厲害的時候,連吃飯的碗都能用上。

他記得,女房東很兇,總穿著大花的睡裙,露出肩膀上兩根內衣帶,腳上趿拉著拖鞋,腳趾甲塗著斑斑駁駁的大紅指甲油,一張臉撲滿白粉,話說不到兩句就扯著嗓門咋呼,非擾得所有人都睡不著覺,她才爽快。

她晾曬在外邊的內衣丟了,就會說是他們偷的,還說他們是變態,在外頭打工多少年沒碰女人,所以變態了,偷了她的內衣回去穿。

這些他們都沒有計較,畢竟在那一片,她收的房租是最便宜的,雖然房子也是最簡陋的。

那時候他最開心的事,大約就是領了工錢,交了房租,然後用剩下的錢,兩人一起去外邊小吃鋪點一盤花生,一小盤豬頭肉,一瓶啤酒,然後好好地吃一頓,之後在小吃鋪旁邊的影吧租兩張盜版光碟,晚上擠在一起看上一晚。

那人對他說過,“以後賺了錢,咱麼天天這麼吃,非把這小店吃窮咯。”

然後他就跟著笑,很用力地點頭。

“從沒見你笑得這樣開心,想到什麼了?”

旁邊忽而有人握住他的手。

蘇傾池身形一頓。眼前還是一片茫茫青山,哪裡還有別的。

斂下眼眸,攏裡眼睛裡的一切情緒,他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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