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兒一個人落在後頭,看著柳官兒同白茗形色親暱,衣袖之下十指交握,心裡不是滋味。
幾人回到四合院,立即發覺不對勁,原本緊閉的院門,此時卻大開。
花景昭率先進去,只見小廝小川橫躺在花景昭房間門檻上,頭上還撲撲地冒著血。
三個孩子驚異得說不出話來。
蘇傾池同花景昭相視一眼,心中早已瞭然。
商承俊跑了。
虎穴龍潭
雖春分已過,四合院花廊簷下的卷草花牙子雀替上還覆著淺淺的薄霜,瑩白透明。
雙交四椀菱花隔山門的隔心嵌了淺碧的紗,防寒護暖。
房內的香爐依舊冉冉燻著香,香氣飄飄渺渺,形態肆意,圓臺上幾杯香茗嫋嫋冒著熱氣,卻無人說話。早些時候已尋了大夫替小川察看了傷勢,又敷藥包紮了傷口,如今人已經清醒,正躺在床上。
“我原是如往常一樣給他送飯,也未察覺他有何異常。”小川靠在床頭,額上裹著厚厚的紗布,依舊死死沁著血。
“他吃完,我便端了碗筷出去,正要落鎖,他卻伏地嘔吐起來,我做的飯菜向來乾淨,斷然不會是飯菜的問題,又想他這幾日面色本就不好,指不定就是受了風寒,於是趕緊上前察看。”
大約是傷口疼了,小川眉頭皺了皺,“哪想他竟是假裝,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後腦一陣鈍痛,便什麼都不曉得了。”
見小川難掩自責,蘇傾池微嘆一聲,“你好好休養。”
便同花景昭出去了。
“是我疏忽了。”花景昭眉頭微蹙。
“你也無須自責,暫且靜觀其變罷。”蘇傾池這樣說,卻無法揮散心頭縈繞的不安。
邱仲文派出去的人總算回來了,聽了下人帶回來的訊息,邱仲文火速趕往商府。
商老爺春風滿面,正坐在大堂喝茶,還未聽下人通報,便有人闖了進來。
“仲文啊,何事這樣慌張?”
邱仲文顧不得禮儀,“商伯父。”
商老爺抬起手止了他,“有事慢慢說,別急,你先坐。”
邱仲文哪裡顧得了坐,急急道,“商伯父,您且聽我說,先前我一直覺得承俊之事事有蹊蹺,於是私下派人去了五行山,劉旺人已回來,承俊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