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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柔情的注視,淚水居然情不自禁的溢位了眼眶,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的內心沒有一刻停止過想他,停止過愛他。
他的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我受盡情傷,千瘡百孔的心不再疼痛,他的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我那本已冰封的心又有了新的生機。
從來就不知道,自己對他是那麼在乎,本以為可以不想他,不念他,假裝不在乎他,假裝什麼都無所謂。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自己在騙自己。
愛了就是愛了,掩藏不了,逃避不了。
可是難道我真要愛的如此卑微,就這樣輕易地原諒他嗎?多日來對我的冷淡漠視又豈是他幾句話便能解釋的了,我心中的傷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恢復。
我忽然的淚流滿面,讓本沉靜的韓湛變得慌亂,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匆忙想用他的衣袖抹掉我的淚水,可他哪裡知道我心中所想所感,於是乎他越抹,我哭得越兇,任他如何擦也止不住我如決堤似地往下流的淚水。
“別哭了,初兒,再哭,這裡就快成淚海了。”看著溼涔涔的衣袖,韓湛略顯無奈的求饒。
“你來這兒幹什麼?不用照顧您的欣昭儀了嗎?”本是十分和諧美好的氣氛竟被我任性的一句話打破了。好像在韓湛的面前,我只剩下了人性。因為這句,房中氣氛又有一些緊張了。
我原以為韓湛會因我無理的責問拂袖而去,因為他對我早已不如往日,失了耐心也是情理之中。但出乎我意料,破天荒的他居然沒有理會我的無理取鬧,而是平心靜氣的撫慰哭泣的我:“初兒,你也太任性了,怎能讓我們的孩子冒這樣的風險,你真是一個不稱職的母后。”
“你肯認他了嗎?你承認他是我和你的孩子了嗎?”我略帶氣憤的質問韓湛,想當初是他那麼隨便輕易地否定了,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朕從來就沒有不認他,只是那次看到你和紫寒抱在一起,一時妒火攻心,才說出了那樣的話,那是氣話,你怎麼能當真呢?雲初,朕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你對朕有多重要你知道嗎?朕多怕你會離開朕。。。”說著說著,韓湛竟像個大孩子似地哭了起來。
太令人吃驚了,堂堂華胥國國君居然這樣肆無忌憚的在我面前哭鬧,想必任誰都不會相信他們心目中英雄般的君王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韓湛的話讓我愕然,從沒想過自己在他的心中佔據著如此重要的地位。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後來反而對我越來越冷淡,甚至視我如空氣,對我冷言冷語?”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我忍受不了別人對我忽冷忽熱,尤其他還是我所深愛所在乎的人。
“朕不願再提了,初兒,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朕已經知道錯了,以後朕一定好好的待你,不再讓你和孩兒受半分委屈。”雖然我十分渴望聽到他的解釋,可他既然不願再提往事,我只能作罷。
這一切就讓它慢慢的消逝在記憶中吧,用時間來淡忘。
韓湛緊緊擁住我,靠在他肩上,我感慨萬千。多月的冷戰終於結束,誤會也消除了,積壓在兩人心頭的心結也開始解開了。昔日的情,昔日的愛正在一點一點漸漸的迴歸。但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對韓湛總還是有些嗔怪,只是我不想在此刻點破。
兩人相擁著沉浸在往日的甜蜜中,不知不覺暮色降臨。
“天晚了,你早些休息,朕明日再來看你。”見天色已黑,韓湛站起欲離開。以為他是有國事處理,我也沒多作挽留。
正想喊來霏煙替我送韓湛去御書房,不料他隨後即說:“不忙,朕先去欣榮殿看看欣昭儀。”
本已平復的心又被他這一語攪亂。原來他一直都是人在這裡心卻在欣榮殿,虧他還口口聲聲說我對他很重要,如此花言巧語,竟是這般待我。
“初兒,你聽朕說,上次劍傷她並未完全恢復,身子正虛弱,白天一戰,耗費了她不少體力,朕。。。”我臉色輕微的變化也沒逃過韓湛的眼睛,他的解釋有些無力蒼白。
我知道他是怕我胡思亂想,而我也確實無法放下對欣昭儀的芥蒂。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初兒,你相信朕嗎?”
這個問題似曾相識,時至今日,我仍是堅定的點點頭。
“如此便好,朕不是有意要偏袒誰,而是真的,欣昭儀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誰都可能害你,唯獨她不會。真正對不起你的,是朕,一直都是朕,要怪,你就怪朕吧。”
不知為何,韓湛竟將全部的責任和過錯全攬到自己身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