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更是臉都徹底充血的就紅了。
怎麼也沒想到落水的這位姑娘竟是這般的天姿國色。
古悠然對於第一次見到她的男人,露出這等表情的情形,已經十分的習慣,倒是沒有認為他很豬哥,很失禮。
再說了,人家畢竟是救了她嘛!
古悠然現在的心氣也完全平了,因此心境上也就更加寬容平和了。
還是那書生,愣神了半分鐘後,終於醒轉過來了。
剛要羞赧地說話,可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到古悠然的身上時,立即再度充血地臉頰,同時還飛快地轉過身子,口中忙不迭道,“姑娘恕罪!姑娘恕罪!”
啊?
古悠然有點愣神。
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後,才撇嘴無奈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
卻原來女子的裙衫,本就是綾羅絹緞之類的,穿著飄逸好看是不假,可這一落水,不就都如同透明一般的貼在身上了嘛!
而這書生明顯是個君子端方類的正派古板人物,這一看,可不就是非禮勿視了?
也就難怪一個勁地說什麼姑娘恕罪了!
倒是古悠然自己沒什麼在意的,她本就是未來的靈魂,熱褲,小可愛,甚至於不穿衣服,裸、街走的都見過,這點算什麼?
只是這些話,不能宣諸於口罷了。
但見這書生是個好人,古悠然更不欲嚇到人家,見狀也頓時‘哎呀’了一聲,“公子,妾身想借您的船艙一用,不知?”
“姑娘請自便!不,不用客氣!”
那書生不敢轉回頭過來,只是趕緊一個勁地就說著。
古悠然本來就不是個客氣的人,聽他這麼說,頓時就一頭掀開烏篷船艙門口的蘆葦幹編成的簾子。
然後人就鑽了進去。
確認她進去了之後,那書生這才舒了一口氣般的重新轉回了頭,此際,額頭上汗珠都沁出來了。
可見之前他是真心急了又窘了!
此時,那船家也才回過神來,嘴角邊口水都流出來了。
而這模樣又正好被那青年書生收進了眼底,頓時便覺得不喜了起來,“船家,船家!該撐船了!”
“呃,是,是,公子!”
那船家一見書生面沉不悅的樣子,哪還不知道他那情狀是惹得人家讀書人不恥了,一時間也有點面孔發熱,臉龐發燒。
可心裡也委實有些喊冤,真心怪不得他,他長這麼大,在這清河上撐船都十來年了,就沒見過這麼絕色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女子,一時看呆也實在是——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解釋肯定是會更加惹人不喜的!
再加上那姑娘可是從水裡飛上船來的,明顯應該是個江湖女俠之流的,他可還真不敢有任何的歪心思。
這等女神一般的人物,今天能得機會見上一次,這一輩子都夠他有足夠的和人顯擺的談資了,其他的那就完全和他沒相干了。
見船家飛快地離開烏篷前不說,還跑到了最前面,距離艙門最遠的地方去撐船,書生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謹慎的、君子的來到簾子前,背對著那蘆葦編制的並不透光的簾子,站得筆直。
然後才朗聲道,“姑娘,艙內左側角落有個竹篾的箱子,裡面有小生洗乾淨的衣裳,若不嫌棄的話,先披上吧,這深秋水涼,可別著了風寒才好!”
古悠然這會兒上了船,稍稍調息下,就能用內力驅寒取暖,哪裡還怕會風寒?
不過聽著這書生清朗溫潤的嗓音,又從他之前的態度便可看得出是個真正的溫潤君子,能說出這番話,估計也實在是擔憂她著涼了。
不然的話,以他一個讀書人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讓一個女子穿他的衣服的話的。
古悠然無聲地笑了下,衝著已經從她懷中落到了船艙裡,正甩身上毛上的水的大貓小聲道,“外面這書呆子倒真是個好人!”
大貓抖完了身上的水之後,回了她一個無語地眼神。
看的古悠然又是一陣額頭生黑線。
口中卻已經對著外面說道,“多謝公子!妾身古氏,還未請教恩人尊姓大名!”
“不敢當姑,呃,夫人致謝,不過是小生隨手之勞罷了!小生納蘭洛,字明珠,墨國人氏,遊學經過此地,夫人還是直呼小生的名字便可,當不得夫人恩人之稱!”
一開始以為古悠然是未婚閨秀,但聽古悠然自稱古氏,納蘭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