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岑的心神總算恢復了些過來。
傾城也趕緊掏出手絹,替他把口角邊的血跡擦拭掉一些,雖然急切,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敢催促詢問結果。
縱然是此刻對魏岑實在有些感官複雜的沈烈,也只是耐心地等他緩過氣血。
而魏岑也沒讓他們等太久,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要掙扎著站起,卻被唐拓的掌心壓著,“別動,就這麼說吧!”
“你的氣血本就虧損的厲害了,這次又強行破陣,連心脈都傷了,再動是不是連命都不要了?”
“四公子!”
傾城也擔心的阻止。
畢竟她現在可是知道的,四公子不僅僅是四公子,還是和夫人有親密關係的。
所以她想夫人是不會願意四公子有問題的。
魏岑本來也不過是強撐一口氣,現在被他們都這麼阻止也不強行要站起,只是臉色卻比之前還要難看萎頓。
好一會兒口中只吐出兩個字,“瘋子!”
唐拓一聽這話,臉色也忍不住有點難看,“小四?”
“這個大無相八卦陣沒有留生門,唯一的生門還是暫時的,應該隨著悠然的進入,已經徹底關閉了!悠然她——”
說到這裡,魏岑的心緒起伏太大,儼然血氣又開始上湧了起來。
“什麼?”
唐拓這下也顧不得給魏岑鎮、壓血氣了,猛地就站了起來。
然後人就往入陣口衝去。
魏岑見狀,也不阻止,畢竟悠然因為他的邀約才失蹤,現在自己這身體想要闖陣也是沒辦法了,那麼由唐拓去闖就再合適不過的了,就當是他贖罪好了!
再說了,闖陣雖然有一定的兇險,但是唐拓的武功比他們都要高明得多,就算不能整個破開,但是遇到危險,給他自己殺出一條血路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因此,魏岑才沒說一個字的阻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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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傾城忍不住喊了一聲,“二公子——”
只可惜,此刻唐拓的人已經毫不猶豫的進入陣門了,除非他破陣出來,否則的話,傾城的話是聽不到了。
而三福此刻卻又一次驚呼,“公子!”
卻原來魏岑再度逆血吐了出來,神色比之之前又更加慘淡萎頓了不少。
“二公子!灄”
傾城這下也顧不得唐拓了,轉身就蹲下,代替了唐拓的位置,也一掌內力輸了過去。
沈烈此刻也緩緩地走了過來。
三福頓時神色防備和敵對地看向沈烈,“你想幹什麼?峻”
沈烈冷冷地看了一眼三福,“雖然我不恥魏岑的為人,不過我沈烈還不是會趁人之危的人!放心吧,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傷!”
三福雖然不相信沈烈會有這樣的好心,卻也不再用劍拔弩張的表情瞪他了,只是口氣依舊不那麼客氣,“不用了,多謝沈公子的好心!我家公子的傷自然有我們會照應!”
“哼!”
沈烈見三福依舊不歡迎和防備的樣子,淡淡地哼了一聲,倒也乾脆專注地看向那大無相八卦陣去了。
只見就這一會兒功夫,整個大陣竟然完全發動起來了。
只聽轟鳴聲,似有千軍萬馬在交戰一樣。
而且原本在陣外看過去一目瞭然的大陣,現在隨著唐拓的闖入之後,已經完全被灰濛濛地一層似霧似煙的東西給籠罩住了。
從沈烈的角度看過去,竟已經完全看不到唐拓的半個身影了。
而明明這個老茶館後院就這麼大點的地方。
那個大無相八卦陣的排布的房間比較起整個後院,就更加的小。
但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房間大小的陣式,把唐拓這樣的高手也給輕而易舉的困在其中了。
這就是陣法一道的威力和奧妙嗎?
難怪那些真正高明的陣法大家,如此的難求。
若是上了戰場的話,只要給他足夠的材料和人手佈置下足夠大的大陣的話,豈不是千軍萬馬也能滅於一陣之中?
就衝這一項,就讓沈烈對精通這些玄門異學的人,心中不由自主的起了要敬而遠之的心。
往日裡這樣的人,人海茫茫中,想要找出一個都難。
可今天在這裡,懂得陣法的人居然像是街上賣大白菜的人一樣,個個都是。
這種情況就是傻X都知道不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