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研究下去的話,起碼三十年,大公子也得不到真正有用的成果!反而只會白白的浪費時間和精力!”
古悠然的這些話,當真是有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把冷憂寒砸的有些懵暈了。
事實上,自從得了師傅這些不得外傳的傳承後,他沒少花氣力在這上面。
可是卻每每都以為能找到正確的解的時候,又發現面臨了新的思維迷宮。
於是他就這麼繞啊繞的,一路解決,一路逢新難。
雖然非常困難,可這些年多少也是取得了一些成果和所得,於是冷憂寒就以為這個方向是對的。
畢竟自古能傳承下去一個巨大的傳奇般的大陣,是需要花費無數先輩的無數心血才能凝聚而成。
要是那麼容易就能創出一個流傳百世的大陣的話,那天師一道也就談不上多麼的艱難了。
可現在,被古悠然這麼一說,冷憂寒立即意識到這中間兇險的用心。
他不想認為這七星偷天陣自師傅傳給他時就有了歹毒的用心,畢竟師傅當年就講過,這是不完全的東西,只是一點心得,也告誡過身為的弟子的他們,稍稍借鑑一下可以,不要太過痴迷和專研。
說起來,是他自己決定要繼續探索追個究竟的。
而冷憂寒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其他幾個師弟們,嘴上不說,私下肯定也是這麼做的。
現在,被古悠然一言點出這本意就是不良的險惡用心之後,冷憂寒的後背都宛如被一條蛇遊過一樣,嗖嗖的一個勁冒寒氣。
師傅他——
不!
不能這麼懷疑師傅!
但是心魔既生,想要就此掐斷又談何容易。
他們這些人,既然傳承了這些能力,那麼幹的就是窺伺天機的事情,做的就是掌控別人命運的主兒,不管是基於本身的命輪,還是做這一行,必然要行詭譎之道的原則。
哪裡會有什麼事情是純粹無意義,卻又偏生去做了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既然師傅澹臺神侯真的不希望他們當弟子的去研究,那麼一開始就不該傳授這些東西給他們。
這邊傳了,那邊又下嚴命不要去專研,這本身就是一種自相矛盾,讓人更加忍不住會入套的手段。
只是從前他們都不曾想過那麼驚採絕豔,傲視群倫的師傅,會用得著算計他們當弟子的。
可如今,師傅的生死成了詭譎之迷,再遇到古悠然這般篤定和鄙夷他的研究,冷憂寒就不得不深思這背後到底了多麼巨大的驚天之謎。
原本就有種他們的命運是被人深深操控著的不好感覺,隨著古悠然的這些話說出來後,更加的深重了。
虧得是他為了換取古悠然的某種信任,所以沒有敝帚自珍的把些東西永遠的藏在心裡,拿了出來,不然的話——
冷憂寒真的不敢相信三十年後的他會是什麼樣子!
是不是已經研究到心力交瘁,精力衰竭的地步?
而等到那時意識到中了套,走了彎路,估計也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最寶貴的三十年歲月已經被耗盡,他也就徹底無用了!
“夫人!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冷憂寒又一次鄭重其事地問,滄桑的寫滿了歲月痕跡地眼眸裡,也露出熠熠精光,這是冷憂寒分明做了某種決定後的表現。
古悠然也明白他其實已經相信了她說的所有的話,此刻相問,不過是確定下他們能不能成為一對真正的盟友罷了。
不由唇角輕掀,未笑莊重地點頭,“一字虛假都沒有!雖然這七星偷天大陣不是我所創立,不過倘若大公子真是想要窺個全境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待什麼時候,我能安穩的定下心,好好思慮默憶一下,應當還是能默出這大陣的十之八、九的!”
“若有那些,想必以大公子的才思敏捷,把它徹底補齊並不是難事!”
“到那時,大公子就會知道我古悠然從來對大公子都是一個字虛言都沒有的!”
說著古悠然這才露出幾分淡淡地笑意。
要論大陣的奧妙,她不是這個陣法的創立者,自然是不知道各種仔細的玄機的。
但是可別忘記了,她從棺材裡重生的當口,灰霧qun就是在她的腦子裡的。
如今思量起來這所謂的七星偷天大陣的玄奧,定然不是古悠兒身體內本身的記憶,而是來自灰霧qun給她的資訊。
只是當時懵裡懵懂的從棺材裡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