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角房。
連真正的宮殿內的一個正規的房間都不算彬。
但是,被古悠然這麼一頓直接破開壁壘的行為衝擊過之後,便是等於把這原本一直是被從外面鎖住的角房的鎖鏈直接給破除了。
也就是說,現在角房通往整個宮殿的大門和走廊,都已經被展現到了面前。
以後只要顧希聲願意,他隨時可以把他的思想和意志,貫|穿|到這個宮殿的任意角落;
同理,若是要存放什麼記憶、學識、知識甚至於精神力和意念之類的力量,這整個宮殿(腦域)也將成為他強大的後盾。
這意味著,同樣還是一個顧希聲,可他最核心部分已經發生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現目前為止,誰都難說這是一樁好事,還是壞事。
對古悠然而言,找到顧郎,並與之重聚在一起,便是她最大的願望,哪裡還管得上去考慮在別人的腦域裡,她這麼橫衝直闖,全然不顧一切的方式會不會有問題?
“顧郎——顧郎——是你嗎?我來了!我來找你了!”
古悠然的聲音在這荒漠的灰濛濛的未被開墾的腦域裡,響亮並不間斷的朝著四處擴撒。
顧希聲聽見了,可他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連應聲都不敢!
生怕一開口回應,那美好的幻覺就會不見了。
被困在這裡不知道已經是多久的時間了,除了灰濛濛的荒涼之外,他什麼也沒看到過,也什麼都沒有聽到過。
如同這個地方不是他的大腦深處,而是本來就是一個不毛一文的死地。
亦或者說在顧希聲的概念裡,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
“顧——郎——顧郎,顧——郎——”
然而當那一聲又一聲的顧郎,不斷地靠近和越來越大聲之後,便是再絕望的人,也不由自主想要給自己一點點希望。
這個世界上,除了一個女人,是不會有第二個人叫他顧郎的。
所以他開始急切地想要給自己一個奢望地回應。
所以他應聲了,“娘子,我在這裡!”
他喊的很大聲,這是他唯一的一次勇氣和奢望,他用力地喊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靈魂應不應該存在眼淚他不知道,他只是覺得臉頰溼漉漉的。
古悠然雖然確認了那一處熟悉的靈魂的光芒應該是屬於她的顧郎,可再確定,也抵不過那一聲確切的回應。
聽到她的呼喚終於得到了回應,古悠然比什麼都快樂。
她不再滿足於這麼緩慢地抵達,而是選擇徹底地撕開這面前的蒼茫和荒蕪。
那種強大的來自靈魂的撕裂和破開的能力,並不是真正現實中撕開一件衣服,或者扯破一條床單的行為所能直觀的體現出來的。
那種被撕裂的情景,就好似盤古開天地,自混沌巨蛋中撐裂整個天地一般。
而顧希聲的腦域,如今就是包裹和束縛住了他的那顆巨蛋。
只不過替他破開這層層阻隔和迷霧混沌的人,是古悠然而已。
於是,在顧希聲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雙眸裡,古悠然便是那個腳踩七色雲彩,從天而降,祥瑞光芒萬丈的神砥。
是他生命裡見過的最璀璨奪目的救世主一般。
“顧郎!”
“娘子!”
兩人緊緊地擁抱了一起。
便是彼此都是靈魂,而存在於腦域內的彼此也與實體無異。
“顧郎,我終於找到你了,謝天謝地你沒事!這些天,我快要擔心死了!”
“娘子,我——”
“你什麼都不要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古悠然緊緊地抱著他,再次的失而復得。
喜悅的確是很大,但是喜悅過後,隨之衍生的卻是更多的懊惱和焦狂。
蓋因她已經受夠了,總是事後諸葛亮式的去彌補,去尋找,去補漏的情節。
她也受夠了每次都承諾保證再三的說不會讓顧郎他們在內的任何人再出任何危險,可是卻每次總有橫生出來的意外,令得她不得不食言而肥。
單單她自己受折磨,不好受也就算了,也總還連累的別的人跟著她一起吃苦受罪。
雖然每個人活著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永遠談不上誰必須為誰的一輩子去負責任,去包辦,但是古悠然現在不這麼想了。
在她看來,顧希聲,冷憂寒他們在內的所有的男人,既然已經因為她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