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勾|魂奪|魄的精神傳播,並不是那些人真正能聽到古悠然的尖叫,而是她們太動情,太投入了,以至於至高點時,那種愉悅的極|樂,透過精神上的波動,擴散了出去。
才使得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女人酥媚入骨的叫|床,也幾乎每個人都被|強|迫地聽了一個晚上的床|戲聲。
可真正結束,開啟|房門,氣沖沖地跑出來,想要找人理論的時候,偏生都說不出到底聲音和動靜是從哪間房裡傳出來的。
而這種事情,誰又好光明正大的放到嘴上去討論?
沒得被人說起來不是正經人,不然的話,緣何不過聽到點聲音就睡不好了?
可見,不管哪個時代的人,也總是要些在人前的臉面的。
即便看到旁邊房間裡出來的同胞,臉上也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彼此也要佯裝睡的很好的,衝對方點點頭,頷首微笑一下的重新縮回房內去,洗漱穿衣。
然後再用最快的速度衝出酒樓,去城內專門的脂粉巷,在老鴇姑娘們都一個勁地罵娘聲中,遞過大塊的銀錠,隨便摟過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就猴急的鑽入一個房間。
而這等情況絕對不止一人。
陸陸續續,一個大清早的,五家青樓就迎來了三十幾個大清早來狎|妓|的客人。
弄得本來還很不爽的老鴇們都愣住了,數著掌心和兜衣內的銀錠子和銀票們,忍不住紛紛嘀咕了起來:難道最近城裡都開始流行大清早的玩姑娘了?
所有的這些,古悠然納蘭洛這兩個罪魁禍首,當然是全無所知的。
兩人如今還正陷在好夢中呢!
可苦了其他房間裡的男人們了。
幾乎從昨天晚上他們這房間裡,開始床欄搖晃,顛鸞倒鳳的當口,旁邊房間裡的顧希聲就皺著眉頭坐在了床邊。
有些不敢相信悠然娘子會和沒相處過幾天的納蘭洛滾|床單。
或者說他更加沒想到,會是納蘭洛主動挑|弄起的古悠然的yu火!
他只是納悶為什麼聽到房門開關的聲音,卻遲遲就沒見到隔壁的房間有燭火之光透出來。
這個問題還未等思忖出答案呢,就聽到異乎尋常的聲音了。
對此,顧希聲承認,他其實不該利用內力去聽牆角,可他可以發誓,他一開始會注意去聽動靜,絕對不是出於嫉妒或者想要窺探他們的說話。
他只不過想要知道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哪曾想,接下來的事情完全令他驚訝意外到可以跌碎下巴。
悠然娘子竟然和納蘭……
這般一來,他哪裡還能淡定的躺下去,睡得著?
以他對悠然娘子的瞭解,百分之一萬肯定,這裡面肯定有著其他的原因在內,他告訴自己別急,別要緊去嫉妒,應當就在下一個呼吸,娘子就會推開他的,一定會的!
顧希聲有些勵志和催眠一般地在心裡告訴自己。
可惜令他無比失望和巨駭的是,他們的動靜非但沒有因為顧及到自己,顧及到這一層樓裡還住著其他幾乎所有她的男人而有所收斂,反而完全更加放|浪|了起來。
沒錯!就是放|浪|。連顧希聲都找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古悠然和納蘭洛的這一夜癲狂,就更加別提別的人了。
後面的事情,就更加不用說,也能想象了。
顧希聲身為最靠近的悠然房間的人,首當其衝的成了第一個煎熬的無法入眠的男人。
那就隔了一間房的冷憂寒的感覺又能好到哪裡去?
事實上,論內力深淺,六感敏銳程度,冷憂寒絲毫不亞於顧希聲。
若說顧希聲好歹和古悠然已經是靈|肉|一體,兩心相融變作一心,是以對她這等如此陶醉的縱|情|聲|色還能有幾分寬宏和容忍的話。
那麼冷憂寒那裡,就完全不行了!
他腦子裡對於要不要接受古悠然,本來就是有些被古悠然逼到了牆角,帶點半強|迫|,半推半就的暫時形成了預設。
可只要他們沒有真正在一起的那一刻前,冷憂寒都有可能隨時會反悔,又縮回他固步自封的安全範圍內去。
說到底,對於古悠然,他心底深處是觀感不同,也的確是喜歡上了的。
可他懊惱的在於,他發現這一事實實在有點太晚了,古悠然這個多|情|的女人身邊已經有了太多的男人了。
他想把他們都一個個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都從古悠然身邊趕走,完全就是白日做夢的妄想和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