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少頃和蘇三都沒有想到,只不過是與良朋好友喝完茶暢談心事,竟然也能被人說成與男子私會!他不禁感嘆大周和炎朝的禮儀果真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一時更加希望蘇妙妙能離開這個地方,到大周做客,好好的欣賞欣賞大周的秀麗山河!蘇三本就對自己信心極差的一個人,又聽蘇柳氏這般嘲諷冤枉蘇妙妙,上前起身就對著蘇妙妙福身說道:
“謝謝六小姐的清茶,蘇三還是先行告辭了!”
蘇妙妙哪裡容得了,一把拉住蘇三:“三姑娘何必急著走,你我既已結拜,這宰相府自然也是你的家!你若就此離去,讓旁人聽了還以為是宰相府目中無人。”她拍了拍蘇三的手,示意她安心!
“六妹你竟然如此自甘墮落,與一個婊子結拜!你別忘記婊子終是無情的,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宰相府雖然應有盡有,金銀財寶也數之不清,但若是常年讓人這麼耗下去,怕也是耗不起的!”蘇妙雪站在蘇柳氏的身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身上的鞭傷似乎已經好的差不多,由此可以看來蘇城雖然關了她們的緊閉,但是依舊是對她們留有感情。否則以蘇妙妙的力道,蘇妙雪身上的鞭痕不會好的這麼快!
“無論如何,比起眾人的品德,我卻覺得遠遠不如三姑娘!像這蛇蠍心腸,落井下石之事人家可是一個都不會做!眼下我好奇的是,大夫人和兩位姐姐是如何逃出柴房的?妙妙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爹爹並沒有讓你們出來為虎作倀。若是此刻我將爹爹喚回來,你們說受懲罰的又該是誰?”
為此蘇妙雪也有點擔心,蘇城雖然平日裡對人極好,但是最恨的就是有人違抗自己的命令私下做主。她看了看蘇柳氏,一時也擔憂不已。蘇柳氏倒是十分鎮定的,拍了拍蘇妙雪的手,厲聲說道:“老爺懲罰我們母女不過是想給你一個臺階下,這幾日雖在柴房,但生活作息,飲食依舊如常。畢竟我還是宰相府的當家人,府中的一切依舊是我說了算!你當真以為老爺會為了你,與我們母女撕破臉?”蘇柳氏一聲冷笑,揚手又說道:“來人,將六小姐給我抓起來。她自甘墮落不說,還與男子私會,七出之條已犯兩條。雖為本夫人養女,但是家法不可逾越!”
蘇妙妙不理眾人,只是轉身問道東方少頃:“少頃,你大周該不會也盡是一幫潑婦吧?”東方少頃一愣,蘇妙妙這話是指桑罵槐呢。他搖搖頭沒有說話,上前一步擋在蘇妙妙的面前,將腰中玉佩亮了出來:“放肆!小小的婦道人家居然也敢對本太子汙言頂撞。莫非這就是你們炎朝的待客之道?待本太子打道回府定要將此事上報父皇,一求公平!”
蘇柳氏一行人頓時一驚,見東方少頃手中的玉牌晶瑩剔透,似乎冒著嫋嫋的青煙,一看便知道絕非池中物。而東方少頃的話不寒而顫。惹得蘇柳氏頓時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最後還是蘇妙雪站了出來,冷眼相看東方少頃:“大周太子?這笑話未免也太不好笑了!眾人皆知大周使節三天前才到我炎朝邊境,就算太子爺要駕臨,那麼皇上也一定會派人迎接!既是如此,我們怎麼可能一點訊息都不知道?再且說來,我六妹這幾日都一直在府中,未曾出門。不知道你們二人又是如何相遇並且熟知到這樣的地步?”
這話中的意思在明顯不過,若不是二人私通,怎麼可能熟知到這樣的程度?大白天的就敢堂而皇之的邁進宰相府的大門!蘇柳氏見蘇妙妙和東方少頃都不說話,轉身問道蘇志遠:“遠兒,此事想必你也知曉緣由,妙雪說的可是事實?”
而蘇志遠與東方少頃而是近日無意之中相遇而認識的,他又哪裡得知東方少頃和蘇妙妙的相遇過程?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可能說初次相遇,蘇妙妙差點把人給扒光了吧?
蘇柳氏立馬會意過來再也不想多言,也不管東方少頃的身份是真是假,揮手就讓奴才們上將蘇妙妙抓起來。蘇志遠疾步擋在蘇妙妙的面前,一聲希斯底裡:“都給我住手!母親,你為何總是執迷不悟,這麼多年來難道你的心是鐵打的嗎,就沒有為自己行為痛定思痛嗎?六姨娘如今已經被你害的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你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你…你。你這逆子!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蘇柳氏頓時氣結,蘇志遠雖不是自己的親身骨肉,但好歹養育了這麼多年,從小到大看著他一點一滴的成長。聽他喚第一聲娘,蹣跚學走第一步路。她早已經將蘇志遠當作是自己的親身骨肉了!而如今蘇志遠冷不丁的忽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著實讓蘇柳氏傷心,氣憤不已!
蘇妙妙也是一驚,也不知道蘇志遠怎麼扯到這個地方去了。眾人只聽蘇志遠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