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和歐陽坐在一旁,假裝無視歐陽弘臉色的神色,取了一根筷子都在那裡敲著水杯,嚷嚷就讓店小二過去。店小二打了個福禮,這便才走到東方少頃一邊問有什麼交代。
又見這兩個男子,氣質決然,威儀嚴謹怕也是哪家大門大戶的公子哥,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客官,有什麼需要?”
“有什麼需要?”東方少頃故意將臉色一變,一聲冷哼說道:“我與這位公子坐下這麼久都沒有人來招呼,莫非是嫌棄我們沒有酒錢不成?”
店小二剛剛只顧著招呼蘇妙妙這尊菩薩去了,又被蘇妙妙的美貌有所吸引,一時也忘記了其他事情。如今被人捏著小辮子,他更是賣力的笑,這月滿樓的月前可是整個晉城最高的一家,若是丟了這個飯碗,那可是糟糕透了!
“那邊桌子上的菜,一樣來一份!本公子也要嚐嚐你們這裡的招牌菜!”
那店小二一聽立馬臉上放光,再來一桌這價錢可不扉啊。看這二人衣著不凡,他頓時樂呵呵的招呼了下去。
蘇妙妙那裡沒有聽到東方少頃和店小二的對話,不知道怎麼的,想起昨日歐陽弘忽然黑臉調頭就走,心裡頓時不痛快起來。她又將店小二拉回來,一改臉色的說道:“這些菜全部都不和我的胃口,都撤下去,只要兩碗清粥,一碟鹹菜!”
剛剛把筷子伸出去的憐兒,還沒有來得及吃上一口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聽到蘇妙妙的話已經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將筷子收了回去,輕聲的說道:“小姐,不吃浪費了。不如給四月和周冀那小子留著補身體吧,再說綠珠還在屋子裡看著她們,什麼都還沒有吃呢!”
蘇妙妙一眼就回了憐兒,就知道她是個貪嘴的丫頭。一個筷子就敲在憐兒的頭上:“四月和周冀身上的毒雖然排除的差不多,但是身子骨還沒有復原,不能吃這些太過油膩的東西。”說罷,她轉身對著店小二說道:“送同樣的三碗清粥,一碟鹹菜到我的房間!”
東方少頃一聽到周冀這個名字,頓時身形一震。但是片刻又恢復了原貌!
店小二不知道為什麼蘇妙妙忽然之間就要換一桌,卻也不敢違背,立馬就招呼人來將桌子上的菜全部撤除,這又端了兩碗清湯淡水來。
正值此時,門外傳來了一男子極其曖昧的聲音:“蘇姑娘起的這般早,不知道這飯菜可是和胃口?”他提步上前,徑自就靠著蘇妙妙的位置坐了下來,卻見自己昨兒點的那些山珍海味全都不見了,頓時就惱了:“你們怎麼回事,我交代的事兒呢?”
店小二正欲解釋,就聽到蘇妙妙酥軟溫婉的聲音傳來:“不怪他們,是今日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辜負了陳公子的心意,實在是不好意思!”
那陳庭一聽,臉上立馬又笑的跟朵花兒似的:“也好,一大早的,吃那麼東西對身子也不好!”
憐兒在一旁聽的全身起雞皮疙瘩,想著自家小姐怎麼受得了。她移了移眼神,向不遠處看去,正巧看著一雙眼睛冒著火花看著自己,頓時嚇得就轉過身子去。
歐陽弘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全程臉色都不好看。害的一大桌子的菜,東方少頃也沒有了什麼胃口,他看看蘇妙妙和那陳庭二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真心覺得歐陽弘實在是太可憐了。偏偏這位王爺死活不開口,假裝沒有這一回事,一個人生悶氣。東方少頃哪裡願意,頓時心裡有了主意,上前乾脆也靠著蘇妙妙的桌子坐了下來。
二人正說的痛快,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而且開口就問道:“陳公子,昨日那姑娘如何?我本身打算再與你下多一盤這棋子,只是佳人在懷在下實在是不好打擾。何日我們再來一局?”
陳庭怒火中燒,這個時候說不是打他的臉麼。他轉頭就要怒斥,又見來人居然是昨夜擅自闖進自己房間的男子,頓時嚇得面色鐵青。他立馬又看看蘇妙妙,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神色,依舊是風輕雲淡,似乎毫不介意。
他心中有底,立馬回駁到:“原來是兄臺!承蒙兄臺看得起,昨日邀約天上人間共暢人間世事,也是百感交心。倒是不知道昨日與兄臺一同前來的公子現在何處?莫非是佳人在懷,還捨不得起身?”說罷後,陳庭便哈哈大笑。
蘇妙妙眉色微變:與東方少頃一同的除了歐陽弘還能是誰?
她一聲冷笑:男人,果然如此!
東方少頃倒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看似油頭粉面,這嘴巴倒是厲害的很。立馬又說道:“既然陳公子如此想念他,也罷我便讓那個他過來,一同坐下如何?”
蘇妙妙不說話,讓不讓反正你都坐下了!